“你是谁?”
“这是哪?”
我奋力的朝那道身影吼道。
“阿乌嘞拉图鲁”
“阿乌嘞拉图鲁”
我满脑袋问号,这也不像是蒙古语啊?
(⊙~⊙???
只见那个人骑着马从山顶上快速的冲下来,背后掀起滚滚黄尘。快到我近前的时候,他手中紧握着缰绳,一声“希律律”马儿高高的跃起前蹄,再重重的踏在地上,震得周围一阵尘土飞扬。
我仔细的抬头打量着他,他一头蓬松且茂密的暗棕色头发梳向后方,前额宽广天庭饱满。眼睛虽小,黑色的瞳孔却并发出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上唇胡须稀疏,下巴压根没长胡子,一张略黑发红的那种印象中草原上长时间晒太阳的大圆脸。整体看上去,他应该是二十来岁左右,但他的脸上却透着一股子坚毅。
他身上穿着一件暗灰色的麻袍子上面打满了补丁,很像古代的那种衣服,麻袍上又套着一件暗棕色的皮革物,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但有点像是古代的皮甲那个意思,腰上系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捻在一起的绳子,还别着一把游戏和电影里才看得到的弯刀,连刀鞘都没有,刀身上已经有了很多的缺口。脚上的灰白色皮靴应该是自己家里做的,不知道是什么皮,靴子的形状也很奇怪,感觉这双皮靴的目的就是为了把脚保住就行了。胯下的马,鼻孔外翻喘着粗气,马不高感觉比平时网上看到的要小很多,马儿抬起头也才一米七左右,和我差不多高。
漫天的尘土随着风慢慢淡化,只见他的表情开始变得奇怪,他开始一脸诧异的盯着我看,他突然迅速的跳下马,快步走到我面前,又登着眼睛仔细的看着我,我也警惕的盯着他看,我看他和我差不多高,同时我背后握着刀的右手,握的更紧了。
他离我就隔了半米,他的表情越来越怪异,由最初马上坐着时的严肃,到看清楚我之后的诧异,变成现在一副各种情绪交加纠结都拧巴在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似喜悦又似悲伤、似期望某件东西已久突然得到的表情又好像脸上写满疑惑,接着他又满脸凝重的看着我一言不发,然后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我的面哭了⊙﹏⊙。
他突然伸出双手抱紧我,呜咽的低吼着:
“阿图力,阿图力……”
我右手悄悄把折叠刀的刀刃收回去,左手轻拍他的后背,再两手扶着他的肩膀慢慢把他推开,他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嘴里呢喃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但他反复提起“阿图力”这个词,我倒是记下来了。
我尽量不去想被一个满身膻味的黑斯大汉抱着的膈应和一肚子的问号与疑惑。
柔声的用尽可能标准的普通话问他:
“你好”
“你没事吧?”
“你是谁?你为什哭?”
“你是认识我吗?”
他的停止了呜咽,渐渐平复了情绪后。用那暗灰色脏兮兮的衣袖擦了擦眼睛,然后也疑惑的看着我。
他又一次说出“阿图力”且后面跟着“鲁木鲁拉阿巴阿巴”等,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我现在,真·满脑子问号
我听他说的话,怎么也不像是我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我现在感觉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无数的思绪,悄悄这些思绪又卷在一起,如同一团乱麻,满脑子疑惑却没有一点头绪,想问他什么,又发现他也听不懂我的话。但从他遇到我之后,我能感觉得到,他的表现意味着在他的脑子里,他一定是认识我的,可我从没见过他啊,那就是说他一定认识一个和我长的差不多的人,但他把我当成了那个人,而且那个人对他来说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不然他胡子拉碴的草原汉子,不可能会抱着一个对他不重要的人痛哭流涕。
他见我站着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的,突然就抓起我的手腕。他那双手晒得很黑,而且异常的粗糙,手指内关节和虎口上全是茧子,他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抓的我发痛。他把我抓到马旁边,那个动作和眼神应该是示意我上马,我从没骑过马,看着那马,我有些害怕,不敢骑上去,他一手便拉着我的手,一手拽着缰绳,带着我爬到山包上。
上了山包我才发现山包的后面没多远的草地上,有着一个暗灰色的蒙古包,蒙古包的旁边有个用栅栏围起来的羊圈,一眼看过去,应该有两百来只羊,但这个蒙古包感觉和手机视频看到过的蒙古包不太一样,更像是一个圆形的帐篷,总之我现在感觉这片草原处处透着一股怪异。
他硬拉着我的手,到了半山腰,他大声的朝着那个蒙古包喊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他的声音很洪亮,就是那种用胸腔发音的那种洪亮。很快下面蒙古包里就钻出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出来,也大声的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回应着他。听那声音,下面那个应该是个女人带着孩子,她们开始朝旁边羊圈方向走。他也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拉着马,很快的朝蒙古包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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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蒙古包旁边,那个女人也赶着一头羊走了过来,孩子则在羊圈那边自顾自的玩耍,蹦蹦跳跳的,似乎今天有很开心的事儿。女人低着头专注的赶着羊慢慢走过来,一边跟我旁边的汉子,用着他们的方言在说话,她抬头看见了我,突然就停止了言语,然后也朝我扑过来,狠狠的抱紧我,嘴里也呢喃着一堆我听不懂的话,但我听到她说了很多个“阿图力”。我又一次轻柔的推开一个陌生人,扶着她的肩膀,她也是满脸泪眼婆娑的看着我,她哭得让人感觉很悲戚,一直在哽咽,我没办法,只好又亲亲的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她长着一张印象中那种的蒙古女人的脸,圆脸,小眼睛,微宽的眼距,有个高鼻梁,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张脸,也是被晒得有些发红的,但跟旁边这大汉比起来确实白皙多了,同样也是一身打满补丁发灰发暗脏兮兮的麻衣长袍,脚上却没有穿鞋,脚背上的皮肤比较白皙,但附着着很多污垢。手也是晒得暗黄暗黄的,也很粗糙。
旁边的汉子见女人情绪平复一些了,又开口跟她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见她不哭了,缓缓的扶起她靠在我肩膀上的身子,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直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一个陌生女人这样近距离盯着看,我感到很害羞,眼神一直在躲闪她那炽热的目光。
那个汉子拉起我的手,掀开蒙古包的门帘子,带着我往里面走。蒙古包的空间不大,直径大概五米左右,入眼的是一张很矮很矮的小桌子,桌子上面盖了一层灰白的动物皮,桌子旁边放着几张用草织成的垫子。整个蒙古包内的地面是一张被缝合起来的。很大的暗灰色的皮,应该是羊皮做的吧,但是很脏,上面有很多地方都是黑油油的,还有应该是一些头发之类的毛发。蒙古包内的另一侧,有三个铺在在地毯上面的床铺,铺着几床手工缝在一起的羊皮做的被子,被子的边缘翻出羊毛的卷边,整个被子也是灰蒙蒙脏兮兮的。床铺的对面是一个很简陋的木板拼成的大箱子,有点像工地上那种木板钉成的临时工具箱,箱子旁边码放着一些已经劈好的柴火,柴火旁边摆放着一个宽三十公分高也差不多三十公分的圆木桶。
那草原汉子把我拉到小桌子旁,用力的摁着我坐下,然后跟外面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很快又那个草原汉子又进来了,不过这回他手上多了两个草原上才会有的那种皮革水囊,他拿起一个水囊,用力拔出塞子仰头喝了几口,然后两个都丢到我面前,示意我也拿着喝,接着他就又出去了,外面开始传来羊不停的咩咩声。
我坐在那,脑袋嗡嗡的,这一切都很不符合常理,太不对劲了,我看着眼前这些东西,处处都透着怪异,哪里怪又一时说不上来。
明天接了个婚礼摄影的订单,要早起。今天就更这么多了,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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