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大早上的,天都才鱼肚白,我就是出来倒个马桶,就被夏侯渊和乐进两个家伙,急匆匆的就把我扛了起来,连马桶都还挂在手上,他们两个二货就把我扛到了曹操住的小院里。
一进院子,我发现除了曹纯没到,其他两方公司的人全到了,连阿图木和穆勒都被叫过来了。夏侯渊和乐进一脸憨笑的把我放下来,我就更苦逼了!只好一脸尴尬的把那个马桶提到墙角放着。
院子里摆好了两张高一些的胡桌拼起,连胡凳都围放在桌子旁边按照人数准备好了。
夏侯惇从柴房端了一釜粥出来,摆放到胡桌中间,曹洪也从怀里掏出一包粟米糕点摆了出来,穆勒拿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精致干羊腿,摆在刷了生漆的胡桌上开始用我昨晚还给他的合金小刀分割了起来。
曹老板一脸郑重的坐在正堂门口的首位,但其精神状态今天却是异常的好,两个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们。夏侯渊和乐进两个好基友则是一两憨笑的落座在我旁边;曹洪则是掏出糕点后,有些憔悴和疲惫的瘫坐在我对面;夏侯惇那就真的是模样大变,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多么的辛勤,他已经被晒得比穆勒还黑了!
曹纯竟然还没回来,不过曹纯不来也好,我现在对他的印象有些不太好说——他除了长得真帅(后世彭于晏那种帅)和打战真的猛(几百人就敢对万人的合围圈冲杀),除此之外,我真找不到什么优点了,结合我能想起的后世记载,曹纯好像一直都是做监军的感觉,毕竟他真的很少独自出战,都是领虎豹骑配合其他将领作战。
曹操见气氛有些沉闷,才笑着开口说道:“来来来,各位弟兄先食之!”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夏侯渊正在盛粥的手都停下来了!
见本就沉闷的气氛搞得如此尴尬越加沉闷,我只得憨笑着自顾自的盛粥,然后又拿起穆勒分好的羊肉干来下粥,嘴里边吃边嘟囔着:“噫,此肉干,咸香四溢,下粥正好,各位兄长且快食之,待粥凉,味不香矣!”
阿图木也是憨笑着,嘴里还包着一口粥说道:“各位兄长,食之!食之!”
大家看阿图木的吃相,都笑了起来,开始自行分粥而食。
等大家都吃饱喝足了,曹操拿着一块羊肉干,边嚼边说道:“如今我欲再次起兵,跟随渤海袁绍,合兵屯于河内,各位弟兄且看如何?”
我第一个表态:“兄长如何,弟皆助之!”
夏侯渊则是憨笑着道:“兄长无论何谋,渊必跟随!”
阿图木和穆勒也是跟着说道:“兄长何往,弟必随之!”
夏侯惇说道:“如今我等手中,仅有士卒百八。其中一百,且为大鱼贤弟麾下掩藏之精锐,剩余七百,现已成辎重兵,恐并无战力。兄长欲如何起兵?需再募兵否?”
曹洪则苦着脸说道:“兄长,如今我等,余粮尚且仍有十一万石。可,手中金钱恐无力募兵矣!”
曹操急问:“子廉,如今我等家资几何?”
曹洪一脸惆怅的回道:“如今我等,何来家资?夏侯兄弟皆以携家小安置于曹庄,我如今也已将城中宅院市出。”
“而今,我等手中,有甲八百余,有枪五百余,有盾不足一千,有刀五百余。”
“棚中有马,仅二十匹,且其中十二匹取之鱼弟棚中驮马,白鸽未计。”
“仓中有车,仅六十四辆,其中十四辆,连带棚车,皆取之于鱼弟一十二院。”
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卧槽,曹洪什么时候把我那预留出来的马车和驮马给拉走了?难怪我回家后没看到那顶棚马车了,但我也只好附和道:“鱼之物,本得于兄长,兄长若需,尽皆自取便是,不必告知大鱼。”
曹洪大管家接着报账:“如今我等手中,金饼仅剩三千余。其中,任俊于前月,安置族人及家小于陈留城南,后赠金饼两千,已至曹庄。”
“卫兹所助五铢钱,皆用于士卒月钱,士卒抚恤,工匠日钱,今仅剩六百万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