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愣了愣,沉吟许久,最后道:“今年,我想自己一个人回去。”
周从谨顿了顿,低头失落地看她,她还是。。。。。。
“小宜?”
“周从谨。”沈宜伸手揉捏着他的耳垂,轻叹了一声:“你给我点私人时间,好吗?”
周从谨立即明白过来她话语里的犹豫和矛盾,忙道:“好!”
“都听你的。”
*
邹燕华推开书房,见周行静还坐靠在椅子上,手里捏着从谨今年送的那陶瓷茶杯出神。
她困惑道:“今年这茶杯有做得这么好吗?这一个晚上你都看多少回了。”
她从他手里拿过茶杯,粗略地观摩了几眼:“我看都没有前几年做的好!”
周行静浅淡地笑了笑:“儿子和儿媳亲手做的,能不喜欢么?”
邹燕华白了他一眼:“以前哪年不是儿子亲手做的。”
“我看你就是喜欢那丫头。”她挑着茶杯上的花纹和颜色,心道这上色虽然看起来是用了心的,但手艺很初级嘛!
以前是儿子亲手做的?周行静默默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儿子这一手陶瓷手艺,是自己教的。
哪些是他亲手做的,哪些是别人模仿的。哪些是他用了心做的,哪些是他糊弄做的,每一件放在他面前,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么些年,他找人模仿制作,用自己的名义送礼,全然不上心,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毕竟他长大了,工作繁忙,能有多少心思用在自己和他妈身上。
不过是今年借了沈宜的光。
亲自上手给自己做一个茶杯,很大可能是沈宜自己要求的。
周行静看着杯底“谨宜制赠”的字样,对这姑娘又有了些新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