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扯得头皮发麻。
角落里藏着一个人，那人背靠着墙壁，隐藏在黑暗中，依稀能看见他那有神锋利的双眼，像一匹狼被逼到了绝境，做好了殊死拼杀的准备，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绷着神经，屏息凝神，握紧了手枪，进入备战状态。
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他吐了口气，手心里躺着一个U盘。直到那些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全部离开，他才谨慎的探出头，另一个角落的人伸出手，给他打了个手势，两人跳窗，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姜岁九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梁答的公寓楼下。
她开了门，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浇水，姜岁九走进去，想给它浇点水，却于事无补。
花已经枯萎了。
它太娇贵了，像他们的感情一样，受外在因素的影响太多，没有办法抽身出来，纵使想要存活，也无能为力。
姜岁九总是想象，想接来的安排，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想自己的人生。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每天都在等梁答回来，想见到他，想他们应该一起去创造更多美好的记忆，想纹个纹身，这样除了虚幻的精神，还能有实际的物质记忆来见证记录他们曾经的经历。
原以为半个月，不过是考几次试，两个周末，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姜岁九第一次知道，原来半个月的时间这么难熬，她把自己封闭在黑夜里，数着日子等，怀揣着希望，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光，天就要亮了，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她却熬不下去了。
姜岁九跪坐在地上，她捂着脸，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屋子里还是那个梁答悉心布置过得模样，充斥着他们的过往，一起吃一顿温馨的饭，一起打打闹闹，一起看爱国电影，一起浪漫的互相投喂，一起接吻拥抱，还要怕教坏冬天那只笨猫，它被送去照顾了，这次回来肯定又要胖了。
考59分的人往往比考0分的人更难过，遗憾的不是没有努力过，而是明明尽力了，依旧游不过大江，溺死在其中。
姜岁九好心疼啊，明明想着要好好对梁答的，他一直对她那么好，那么宽容，像是没有底线一样，他带着源源不断的喜欢向她走来，任她肆无忌惮的挥霍。姜岁九撇了撇嘴，泪水因为她的脸皱起来而改变了轨道，流遍了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还想着这次回来要哄哄他的，早知道就对他更好一点了。
姜岁九抹了把眼泪，拿过纸和笔，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她一遍一遍地擦掉，纸团扔得遍地都是，又一遍一遍地重写。
梁答，就当我是个坏女孩吧，我考虑不周，我不负责任，我逃避现实，我胆小懦弱。我还是做了那个先退缩的人，你眼光真不好啊，那么聪明一个人，以后可别犯傻了，别再找像我一样的女朋友，然后死撞着墙也不回头，不能只教会别人要爱自己，你也要学会好好爱自己啊！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姜岁九将地上的纸团捡了起来，把钥匙放在门口的抽屉里，关门离开。
桌子上压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七个字:
梁答，我们分手吧。
第63章原点
姜岁九熬过了一个han冷的冬天，仍然逃不过命运的安排，她还是在这个冬天来临时，踏上了新的征程。
一年的时间，兜兜转转，回到了原点。
梁答也是在那一天，提前要求考核，在第十二天的晚上，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要见到姜岁九，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要看她惊喜得合不拢嘴的模样，要躲避过陈清，带她出去兜风。
梁答想直接去见她，可是看自己奔波了一天的狼狈模样，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决定还是要回家洗个澡，换件衣服再来。
他回了公寓，迅速收拾妥当，经过阳台时，却瞥见阳台的花枯萎了。
他有些疑惑，她，没来？
梁答迅速打开冰箱，里面的牛奶没有一点被人动过的痕迹，上次买的没了，他走之买的，想着姜岁九之前说这款好喝，要是她来了，那个小馋猫，肯定很开心。
梁答皱了皱眉，难道她还没回来？
他坐到沙发上，给她打了个电话，依旧是关机。
梁答喝口水，有些担心。
出什么事了？
他把水杯放到桌子上，抬眼注意到书底下压着什么。
梁答将纸条抽出来，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死死盯着纸条，带着不可置信，自我怀疑般掰着手指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反复的念着，像是看不懂一样，执着又迷茫。到最后几乎是陷入了循环，一直呢喃着这几个字，仿佛要把这几个字念烂了嚼下去，这样就可以当做什么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梁答突然爆发般把纸条撕成了碎片，洒在屋子里，他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扫落下去，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