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没有理会这次行动后续的事情,这些自然由师兄沈飞去处理。想来也就是把审讯工作移交给军情局第二处的情报科,密码本则移交给第二处新成立的电信科。
至于怎么个移交法,自然有军情局里保定系的大佬去协调。毕竟行动结束的时候,师兄首先向保定系大佬黄兴安做了详细的汇报,然后邓处长才接到了黄兴安的报喜电话。
国党军情局,下辖二处,第一处负责党务调查,第二处负责情报,并直接向常总裁负责。其中第二处,整合了原来的力行社、复兴社、蓝衣社的各类特务,邓宇任处长,主持具体工作。第二处其余几个大佬分别是广东系的郑民、湖南派的唐纵、保定系的黄兴安这三个副处长,以及以后江浙派的代表人物,现任邓宇秘书的冯仁茂。
目前邓宇主持的这个第二处,随着战事的不断发展,很快就升格为真正的军事委员会调查局,也就是世人眼中的军情局。而第一处则是以后的中情局,由许恩重负责。
邓宇,被军情局上下的特务习惯性称为邓老板。那时的军情局,拥有各类特工暗谍接近五万人,势力遍布在龙国的各个地方以及海外的一些国家。除此之外,军情局还拥有接近二十五万的军情局特务部队,可以说那是邓宇的权力巅峰。
当然,现在的邓宇只是初掌大权,许多事还是需要与几个副处长进行协商。
黄兴安,军情局第二处副处长,主管行动大队,保定系的各类人才都归他统领,又有保定系军方大佬支持,许多事邓宇也得给几分面子,是保定系在军统局的真正大佬。
想到这里,金南觉得自己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拜会一下这个大佬,毕竟以后要在他的手下做事,打好关系是必须的,这可是自己以后的靠山之一啊。
虽然有贺峰打过招呼,但是自己还要亲自观察一番,以便投其所好,看看能不能把他拉进自己已经铺开的漫天大网中。
至于说邓宇,以后自然有机会的。历史上他可是以行踪诡秘、城府深沉和极度贪婪着称。行踪诡秘和城府深沉对于金南来说,不会有什么心理障碍,小艾同学还是很靠谱的。如果惹怒自己,那就是他自己找死,金南一定会满足他的需要的。至于说贪婪,金南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只有极度贪婪,自己才能欢迎他到未来大网中走一遭的。
此时的金南还不知道,就在他在考虑安排两个军统局大佬的时候,两个大佬也在讨论对他的工作安排。
“此次二队的行动,简直是给我们军统涨了脸,不光老爷子高兴,说是我们军情局还是有能人的嘛。就连那些平日看我们不顺眼的各个军方大佬,也对我们军情局能缴获东英人的电台和密码本之事赞叹不已。”未来的邓老板说起此事,那是神采飞扬,一向不苟言笑、肃然阴沉的脸上,竟然难得地露出一些笑容。
“还有那电讯科的那些个密码专家,在看到密码本的时候,那一个个的,就跟那色狼看到风情万种的绝世美女似的,急不可耐的,平日里摆的那些专家气度、知识分子形象,都他娘的荡然无存。”邓老板一扫这一段时间的压抑,难得地在黄兴安这个素来不是很对付的人面前,开起了玩笑。
天知道,全面战争爆发以来,邓老板心里承受了来自常总裁、军方大佬、政府要员这些人多大的压力。
“说我们军情局特工都是吃干饭的,净拿饷不干活,被东英情报特工耍的团团乱转。最可气的是,有人私下里还在说,上午我军刚开会研究的军事部署方案,晚上就出现在了东英军队指挥官的桌上,全是因为我们军情局上下都是一帮饭桶。”说到这里,邓老板低声骂了一句,然后接着对黄兴安说道:
“现在好了,老爷子亲自发话,说我们军情局还是有能人的,清除首府的东英情报组织指日可待。又说我玉南领导有方,军情局刚刚组建不久,就形成了一定的战斗力。安之,听听,老爷子说的,这才是公正之言啊。”邓老板明显有些激动。
“是啊,目前抓捕的这个东英情报组织,潜伏时日竟有七年之久。这东英人明显是亡我之心早就有了。算算时间,东英人应该从占领东北那时起,就开始在我国各地开始派遣情报小组了。京南、沪上这些重点城市,恐怕更是其派遣情报人员的重中之重,玉南兄身负领袖重托,肩上的担子很重啊。”黄兴安笑了笑,轻声地对邓宇说道。
虽然还不知道邓宇找自己来,心里到底是什么算计,但自己只要小心应付,严防死守,他邓宇要想达成目的,那也得拿出来一些利益来交换才行。
空口白牙的几句领导的嘉奖和赞叹,就想达成所愿,那才叫痴心妄想。
邓宇听了黄兴安的话,心知面前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家伙,同样是一个老奸巨猾之辈,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自己一时激动,流露的这些个小心机,倒是让眼前这家伙有些看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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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邓宇脸上的笑容收敛,正色对黄兴安说道:“还是安之兄看的透彻。目前这京南城里,不知道潜伏着多少个东英谍报小组,又不知道私下里有多少个卖国求荣之辈。
这次二队的行动中,我知道新来的那个金南,明显是出了大力的,而且我早就关注到了这个青年人。这是一个身手超卓的顶尖高手,未来有望成为我军情局最锋利的一把刀。被他盯上的人,基本上是没跑了。
因此,我的意思是把这个金南独立出来,组成一个专门的锄奸小组,专门对付京南城里的东英情报组织,以及那些发着国难财的家伙。不知安之兄认为怎么样?”
邓宇开门见山的讲出自己的盘算,黄兴安听了却是内心暗暗吃惊。
素知眼前这个人的性情,但凡邓宇明确地说出意图,那么就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自己所能做的,就不是阻止此事,而是要通过这件事获得一定的利益。
想到这里,黄兴安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情:“局座着眼全局,考虑之事,定然是周全的。只是沈飞这个二队,才刚刚组建不久,好不容易来了个好手,就这么剥离出去,恐怕底下的弟兄们会有微词。
毕竟靠着大树好乘凉,队里有个能手好立功啊。在这个形势复杂的时候,我们也不能乱了军心,叫底下的弟兄们失望啊。不知局座对这些是怎么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