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拿个奖回来?
好家伙,说得好像这奖多好拿似的。
他快步追上她,“哎,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啊。”
宋言北在陆星摇走后,慢慢将目光移到景延背对着他的背影上,又慢慢地收了回来,也开始去考场了。
陆星摇睨他眼:“我没生气。”
“我只是在想,如果有能力拿奖,有能力被保送,那为什么不要呢?就算不屑于被保送,那给自己留条退路不好吗?总归是,肆无忌惮的底气,不是吗?面对伸手可得的光明前程,为什么要缩回手?”
景延微怔。
旋即,低笑了一声:“就这么笃定,我能拿奖?”
陆星摇没说话了。
他的实力,她……窥伺过一二,并不在她之下。既如此,真拿个奖回来,怎么会是不可能。
她只知道他数学好,但不知道他其他学科怎么样。如果其他学科不好,那靠这个竞赛保送清北,无疑是最佳选择。如果其他学科好,把这个保送名额拿下,也算是对未知的高考的一个保障。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不重视。
大抵,这就是有钱人家和没钱人家养出来的孩子的思想差距?
大抵,他们是并不看重高考这一条路?
大抵……他们还有更多的、更好的选择……?
陆星摇并不明白,一时间也很难明白。
景延拍拍她头,“你顾好自己先,既然有想要的,那就全部拿下。”
陆星摇被拍烦了,但并没有说话,只是轻飘飘瞥他一眼,就又端端正正看着路了。
这一条路,走好了,前途无忧。
但走不好,于她前程的影响……好像也没什么。她的前程,向来是能被自己紧紧掌握住的。而且,有很多条路可以走,她从来不会把自己逼死在一条路上。
巧的是,景延和陆星摇就在隔壁。
景延勾唇:“你看有没有缘分。”
陆星摇动了动嘴角,往里走:“没有。”
景延啧了声。
见她头也没回地进去了,他随意拦住个同考场的人:“同学,借根笔。”
被拦住的人:“你没带笔?”
他很不可思议,毕竟参加这种考试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带笔?
景延胡乱点了下头。
他原本,也没打算考。
那人掏出一支笔,递给他,叮嘱:“待会记得还我。”
景延:“放心。”
他看了看准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