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吴经天在问,然后燕宁回答。
“燕小友啊,其实我会理解错,不单止是你之前说的菊花的那种植物已消失不在,还有你看这里。”吴经天翻出一句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吴经天倒是以一种研究学术的态度说着,“他这里的后庭花,岂不是与之前我说的‘菊’一个意思嘛?出来卖的女人不知道亡国的恨,在江对面炫耀着方才客人给自己带来的种种经历。”
燕宁一口老血差点哽出来。
吴经天挠挠头。
这么多诗句中都表现如此明显,怎么还不能说明古蓝水星人重欲了?
燕宁叹了口气,认命的再次解说,“吴老,这‘后庭花’在这里不是那个意思。在这一首诗里,它是歌曲《玉树后庭花》的简称。因为古诗讲究字数统一,所以有些地方是用了简称。”
吴经天愣了一下,“啊,这是一个简称啊?”
燕宁点头继续说,“这诗里大概的意思是,歌女不知道亡国的悲痛与愤恨,还在对岸吟唱着靡靡之音的小曲儿。”
吴经天连忙又问了诗的背景,燕宁一一作答。
弄明白后,吴经天长呼出一口气,脸上表情相当舒心。
是那种酒客大饮三千场的痛快,也有一种瘾君子吸食药物后的畅快淋漓。
燕宁所解释的古诗词,格调高了一个不止,同时也缓缓展现出曾经被淹没在岁月长河中的宝藏魅力。
“那这里呢?”吴经天连忙又调出另一首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
燕宁眼皮子一跳。
果不其然,下一刻便听吴经天在胡说八道,“我当初看的时候,觉得真是好一首艳诗。”
曲径通幽处?瞅瞅,多含蓄啊。
禅房花木深?深?多有深意啊!啧啧。
山光悦鸟性?鸟很开心?咦。
燕宁有气无力,“您知道它的开头吗?”
吴经天惊愕,“难道这不是开头吗?”
他是真的不知道,前面的诗句已经遗失了,不可寻迹。
诗句不全,不全咋办?只能自己脑补呗!
燕宁一脸生无可恋。
他觉得,要是诗人知道自己的诗被后世曲解成这样,估计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燕宁只能一首一首地给吴经天讲解。
“咯吱”的一声,一扇新世界大门缓缓在这位研究了数十年诗词的老人面前打开。
吴经天越听越兴奋,明显是上头了,恨不得一夜就将所有古诗了解个透彻。
“妙啊!配上前面的,妙不可言啊!!”吴经天满脸红光。
大概是兴奋过头了,这位老人家头顶上忽然冒出了一棵小豆芽。
豆芽枝干纤细,被顶端的“孢子”压弯了腰,随着老人家的摇头晃脑,也一垂一垂的。
燕宁:“”
时间慢慢过去,一转眼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燕宁的终端又来了信息。
依旧左云楼的通讯。
大概是从燕宁刚抵达米兰枫星那天开始,他每天晚上都有通讯。
约定不知从何而来,两人却心照不宣。
都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