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在嘀咕:真是反常,他在水道上走了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水族袭击游客。
这一遭后,燕宁再也不敢坐在船尾没栏杆的位置。
左云楼也不让他到处走。
哪儿也不许去,就乖乖在旁边坐着。
船只很快停下。
敖经纶完全没听出左云楼之前那句话里“我跟他”这个词的意思,他还想跟着两人下船。
左云楼脚步停下,站的位置刚好是下船口。
他站那儿堵着,跟在他后面的敖经纶就下不来。
戴着银色半框眼镜的男人回头浅笑,脸上笑容温和,唯独眼里锋芒像融雪后的坚石一角,越发明显,“我们六点半在天海美食馆汇合。”
这意思很明显:别跟着。
敖经纶愣住。
左云楼转身带着燕宁离开。
等左云楼与燕宁走远后,水族导游忽然想到——
要是人真的在他船上出了事,他们公司肯定不只是赔大一笔钱那么简单。
说不定他也不仅仅是丢掉工作。
毕竟能跟将军一起出行,哪里会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哪个权贵
后知后觉的水族导游出了一身的冷汗。
说实话,晚上的行程很棒,天海美食馆无论是设计还是食物,都非常上佳。
但燕宁生不出欣赏的心情。
焉哒哒的。
他对外星种族好奇是好奇,但实打实接触过、尤其是还差点被掳走的经历,那可一点都不美妙。
吃过饭后,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黑沉沉一片,泼墨似的阴沉。
风渐渐大了,水汽携风来,凉飕飕的。
燕宁抬头看天,想起那个水族导游曾说过每到夜晚,亚尔图港总会有飓风侵袭。
暴风雨该不会要来吧?
“先生,好像准备要下雨了。”燕宁抬头看着天。
左云楼看向敖桁,“你们要回酒店吗?”
敖桁知道左云楼的意思。
回就一起回。
要是他们不回,那现在就分道扬镳。
敖桁:“回。”
有些事,他得捋捋头绪。
晚上十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