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头,这几人脸上血色顿失,痛哭喊着求饶。
姬厌惘若未闻,脚尖一点,一把抓起地上装死的王大壮扔回比试场,“孤只给你们半炷香时间。”
这几位都是王大壮隔壁村子出来的,因为乡土情结,关系一直不错,现下,却为了活命拼尽全力朝所谓的好兄弟使劲抡拳头,众人看得龇牙咧嘴,想起几人在军营的所作所为,亦是没人求情。
陈豹冷眼旁观,这些歪风邪气早该治一治,就算陛下不出手,按照军法处置,他们也逃脱不了。
周虎又气又心疼,窥了一眼姬厌,又看向场地里斗得死去活来的几人,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赢了,我赢了陛下,我赢了。”
最后一刻,王大壮兴高采烈的举起手,他赢了,他是最厉害的,他方才是轻敌才被沈皎皎偷袭成功,但其实他并没有输。
现在,他再次证明了自己!
姬厌勾唇:“赢了好,那孤赏你……”
王大壮暗喜,他这么厉害,陛下一定会把沈皎皎赏给她,太好了,他要亲自把沈皎皎拉去浸猪笼!
姬厌摸了摸怀里炸毛仓鼠的发间,手轻轻抬起,在王大壮贪婪的目光中,一支玉簪笔直刺穿他的太阳穴,“噗嗤”溅起一滩绚烂的血花。
“脑袋开花。”
第39章听我解释
王大壮下课后,他那群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小弟们,也全部被陈豹拉去军法伺候。
沈皎皎没时间好奇这些人的结局是被开除军籍,还是被关进大牢,因为,姬厌这个毫无人性的狗比东西又给她找活了。
原以为暴君爆头之后起码会消停一段时间。
毕竟,再强悍的大佬玩游戏都有技能冷却时间,可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姬厌这个神经病的多动症,他似乎闲不下来,一刻不找事就浑身刺挠,跟赖皮蛇似的。
他竟让周虎专门去找了条狗来和她打架,一决胜负那种。
沈皎皎:……大哥,你要搞什么?她是个惊天动地的绝世大美人诶?和人打架已经足够有辱斯文,再和一条狗打架像话吗?传出去的话别人会不会以为她心里压根住的不是如花似玉的小公主,而是,腿毛五厘米的抠脚大汉?
她想反抗,余光却瞥见角落里那个比脸还圆还大的盆,只得勉强打起精神从软垫上摇摇晃晃爬起来,罢了罢了,做抠脚大汉不比做红烧毛血旺给暴君加菜强?
沈皎皎刚起身,袖口又被两根手指扯住,为了避免某人刻意找茬,她吸着气提前扯出一个笑脸,问:“陛下,又怎么了?您还有事?”
姬厌:“你这个笑,狗看了都摇头。”
沈皎皎:“那您怎么还不摇头?”
此话一出,当场安静三秒,就连最擅于将自己扮做木头人的王福也大表震撼,姑娘,你此举是要上天?
沈皎皎:啊啊啊!要命,这种话她怎么可以说的这么顺滑,在心里面骂骂过过瘾就好了,她何时这么能耐了?敢当着杀人狂魔的面发语音了?怎么就没管住这张嘴呢!
有些人死了,但他的心还活着,沈皎皎虽然还活着,但她的心已经死得梆硬,她感受到暴君冰凉的手指在她头上游走,像条饿了千儿八百年的蛇游来游去,似乎在寻找下手的位置,随时准备给她一个残酷而血腥的教训。
她发间还剩最后一支发簪,这下,大概真的轮到她被脑袋开花了吧。
但是,她想再抓紧的时间补救一下,沈皎皎顺势扑进姬厌怀里把脑袋藏进他的衣襟装死,“我的意思是陛下看了大半天的比试,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对颈椎不好,所以,要适当摇一摇头,活动活动筋骨,我是在关心您啊陛下。”
骂你的是我的嘴,和本人无关。
要杀就杀我的嘴,别杀我。
姬厌动手的心思微微愣住,怀里的炸毛仓鼠拱来拱去,毛发似乎被平时要软上几分,绵绵的,摸起来手感极佳,他没控制住撸了两把后发现,只要他一摸,沈皎皎就僵住不动,他松开手,沈皎皎又拱来拱去。
沈皎皎僵住不动的时候,真的和仓鼠相差无二,姬厌甚至能想象到她感受外界是否安全的同时,瞳仁滴溜溜的不停打转,想着想着,就忘记了生气这回事。
他的脾气总是难以控制,一点就燃,急需发泄,背后骂他的人数不胜数,当着面敢骂他的屈指可数,而且,仅有的寥寥几个已经被他杀光了。
所以,他方才的确是想给沈皎皎一点儿教训,但现在,他满腔不悦被炸毛仓鼠拱没了,心情突然有点不错,他扶住她乱动的脑袋,“不是想看孤摇头?孤摇给你看。”
沈皎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