挼她脸似的挼了挼。
沈皎皎心道,这熟练的手法一时让人分不清她的脸该长在脸上,还是腰上。
她摇头,“不冷了。”
这次说的是大实话,可能是内心深处被某帝勾起的怒火燃烧起来了,老实讲,她现在不仅不冷,还有点发热。
姬厌动作一顿,“孤不信。”
沈皎皎懂了,改口道:“……那我冷吧,我好冷呀陛下。”
姬厌乐了:“乖,咱不冷。”
沈皎皎:“……”就这?就为了说句霸道总裁语录?大哥,你真的有三岁吗?隔壁看小猪佩奇学穿雨靴踩水的孩童都没这么幼稚。
又来了,又来了,姬厌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脸色,就觉得这只炸毛仓鼠好好玩,这么一想,他心情更发愉悦了。
过度兴奋的姬厌在她发簪上划破手指,一朵鲜血而绘的小红花跃然在她眉心勾勒。
沈皎皎大大的惊慌了一下,操啊,怎么一言不合就见血?她是怎么又戳中暴君的兴奋点了?暴君的脑子到底是装的什么?真的好难搞懂。
“陛下,您若是有这方面的喜好,大可用朱砂胭脂这些东西。”
姬厌蹙眉,“你不喜欢?”
“……喜欢。”她哪敢不喜欢,沈皎皎抿唇,用手帕包住他鲜血直流的手指,“但是会疼的呀。”
姬厌瞥见她的神色,任她折腾却冷冷嘲讽道:“孤不怕疼,孤也不会疼。”
不会疼?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感知不到疼呢?沈皎皎觉得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就探索到皇家秘密了,第六感告知她这没准就是暴君体温太异于常人的原因所在,这可不行啊,她不能知道太多,会短命的。
她叹了口气,“就算陛下再坚强,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放心,陛下说的这些,我一定守口如瓶,陛下可不能杀我灭口,不然这世上就失去了一位可以完成陛下心愿的大美人儿了。”
她既然没被杀死,多半还是有用的……吧。
就拿暴君不放弃让她刺杀这事来说。
姬厌目不转睛地审视着沈皎皎。
她的演技越来越时好时坏了,好的是,作为安伯侯的三姑娘,她伪装得天衣无缝,这让他不太能想起当年被踩指骨的记忆,但其他方面,就装得不尽人意了。
姬厌冷笑,他斜睨着沈皎皎,“你把贪生怕死说得还挺冠冕堂皇的,不过,孤的确要饶你一命,谁叫你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