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
可祁雪还是感觉很疲累。
今早洗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纹身都更红了。
无疑是因为摩擦导致。
夜色褪去，天快亮起鱼肚白，不知道疲累的盛臣安才放过他。
祁雪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穿好衣服出门。
原本跟姜制片人约了周末，一起去吃顿饭顺便聊聊那部民国剧本。
可今早他刚迷迷糊糊闭上眼，姜制片人就给他共享了定位，邀请祁雪一起喝杯早茶。
祁雪当然不好拒绝。
另外半边被压出人形的床已经空了，盛臣安留下张纸条，上面是比脚写出来还丑的狗爬字。
浪费了祁雪整整五分钟，他才依稀辨认出盛臣安大致想表达的内容是：去买早餐，顺便喂一下小区里的流浪猫狗，并不是原地消失拔×无情走人了。
从画在一堆狗爬字后面，歪七扭八的小心心看得出来，盛臣安今天的心情不错。
祁雪穿好衣服，去找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乱七八糟的痕迹，觉得有些不妥，又换了一间高领的纯白毛衣。
这才顶着辣疼的腿出门。
030：【美人宿主，您看起来精神很不好的样子呀！】
祁雪嘴唇都被咬破了，昨晚他闻到血腥的气息差点没吐床上，精神不济，恹恹地敷衍系统：【嗯，有些困。】
030却挺开心的：【昨天一夜过去，反派的黑化值下降了整整40点，现在还剩下【黑化值40】，再努努力就可以转变为【拯救值】了，这是距离成功多么大的一步！】
030：【呜呜呜真是辛苦您辣，这是一项多么伟大的壮举啊！要是您没有屏蔽我，我一定要把您的行为录下来，发给系统内所有的宿主，作为精彩任务视频，让大家一起共赏！】
祁雪没气力跟030说，发出来估计整个系统都要被红锁了。
慢吞吞走到小区附近的商业街，祁雪才终于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祁雪没有看到，他刚打上车，就有一辆帕加尼驶进了老破旧的小区。
程绝从车上下来，摘下墨镜，看着这幢比他年龄还要大上一轮的破筒子楼，嫌弃地蹙眉想要离开。
后又觉得来都来了，他才不要踩这么破，又满是尘土的楼梯，弄脏他的皮鞋就不好了，可既然都来了，还是打个电话，让宋祁雪下来吧。
程绝想着，刚拿出手机，从联系人中翻到宋祁雪的号码，就十分凑巧地见到一个身形颀长的熟悉身影，从他面前路过。
尽管对方穿着件烂大街还有点短似乎不太合身的白色连帽衫，左手提着一盒草莓右手捏着只小白花，脚上还踩着拖鞋。
程绝还是一眼认出了对方，有句歌词说的对，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猝不及防见到心心念念两年也没到手的白月光，程绝的第一反应是整理了一番衣领发丝，而后控制不住自己，追上去喊了声：“盛臣安。”
盛臣安连脚步都没放慢一点，头都没回继续进了楼道。
程绝只好捏着鼻子追进去，走廊里的霉味直往鼻子里钻，程绝还是忍着难受追上了三层楼，嘀咕了一句“这不是宋祁雪的出租房吗”。
下一秒，本不搭理他的盛臣安忽然停住了。
转过脸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程绝看着那张让他心驰神往的脸，感觉心脏砰砰乱跳，快要冲破嗓子眼了。
程绝紧张的口干舌燥，舌头都有点打结，艰难控制着表情，低沉温柔地说：“盛臣安，好久不见。”
盛臣安居高临下看着他，似乎爬楼梯热了，忽然解开了拉链，露出内里的白背心，背心遮不住的地方遍布着各种各样的痕迹。
长了眼都能知道昨晚发生过什么。
他似乎爬楼梯太热，还揪着衣服前襟抖了抖，露出更多不堪入目的烙印。
过了十几秒，盛臣安才有些疑惑地冷声问：“认错了吧，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