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立一个自然保护区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尤其是鸟类自然保护区联合保护,往往会涉及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农业局、林业局、检察院等等多个部门的协同合作。
遇到涉及河流、湖泊甚至海洋的,那还需要以“护海、护渔、护岛”三个平台来协调,链条式打击各类危害动植物或破坏环境的违法行为,以及协同处理后续针对排污、倾倒固体废物之类的公益诉讼。
保护区是一个联动和系统的整体,还和财政拨款之类的有关,想要牵引出合力来促成此事,很难。
所以夏鹿帆最开始去观察鸟群的时候,就做过类似的梦,想着万一自己要是看到什么朱鹮,那事情就妥了。
没想到,这个梦居然在鸟群繁育地有了一丝丝可能,按照研究团队的反馈,固定镜头是拍到了多种珍稀鸟类,尤其是其中的几种水鸟,有重要的保护价值。
那还等什么?抓住机会冲!
夏鹿帆睡醒后立刻爬起来,然后拿上镜头去近距离拍摄,只要这里的鸟类品种足够丰富和重要,那推动保护区建设的事情就有希望。
不会惊扰动物的靠近,的确是个堪称bug的神技。
等夏鹿帆按照研究团队的要求,一一把能见到的鸟类都拍下来传回去之后,研究员们只剩下对小鹿的羡慕。
虽然这些天跟飞鸟群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到了小鹿混在鸟群里开飞机,都不会让鸟群惊慌的事实。
但是,等真正看到繁育季节的鸟群,能对扛着镜头来回穿行的小鹿熟视无睹,还是好酸。
“我以前是极地动物保护团队的,为了拍企鹅和海豹海狗,做了好几个伪装镜头。”
一个三十多岁的研究员想到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感慨起来。
旁边的同事一听伪装镜头,就猜到大半,“是假装成石头或者假企鹅假海豹海狗那种的镜头吗?”
野外拍摄不容易,尤其是极地遇到恶劣天气,团队根本没法靠近动物,就只能指望伪装镜头在背后操控拍摄。
但是,手工再好也扛不住意外。
研究员一想这个,就觉得心酸,“唉,被动物们滚着玩或者拍坏,已经挺好的了,我们有一次做了一个假企鹅,混进入晒太阳,结果被海狗那啥了,直接散架!”
看似萌哒哒的海狗,实际上也有流氓行为,尤其是繁育季节,雄性海狗不仅会对小海狗下手,还会对企鹅下手。
体型根本不是海狗对手的企鹅,就这么被挟持和施暴,最后还会被撕碎吃掉。
嗯,动物的事情,不能用人的道德观念去判断。
但研究员精心制作的假海狗镜头,就是这么被损坏的,让制作者扎心了好久,画面一度不可想象。
这些被损坏的设备也是不小的成本,如果他们当时有小鹿这个本事,能近距离靠近拍摄,拍完再撤,不就简单省事很多了吗?
所以,两个研究员酸也是有道理的。
远在镜头那一边的夏鹿帆不知道这些,她在栖息地呆了不到一周,看到拍摄画面后就动身赶来的专业团队也到了。
拍摄工作夏鹿帆完成的不错,后续的研究评估和综合判断就交给专业团队来进行。
她没有离开,就是还没有放弃捡蛋计划。
是的,别忘了夏鹿帆最初的想法,就是带鸟群们换个迁徙新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