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安还特意将每张床下的木腿都检查了一遍,确定挪了床之后各种支撑节点都靠谱。
那看的仔细啊,连郝卫国都自愧不如,忍不住就说:“余哥,这床再看也只是木头的,不如铁架子床结实。其实将来若有条件,做个榫卯的或者箱体的床,那就不怕被你弄坏了。”
“什么叫被我弄坏?为什么床会被我弄坏?咱们当初住一起的时候,床不是好好的?”余念安说完这句,全身燥热,先跑去卫生间洗澡了。
身上各种绷带缠绕之下,肌肤痒的要命,进了基地已经不怎么疼,估计是全都长的差不多,用不着再裹着绷带。他赶紧把自己洗干净了,弄的香喷喷的,这才能与郝卫国并肩躺床上,研究一下人生的真谛啊。
郝卫国还算是矜持,趁着供电没停,抓紧煮了面。照这样的煮法,高级技能之后的等级指日可待。所以明天白天还是先去弄点肉,多做几次烤肉吧,技能要均衡发展,菜品也要经常轮换。他居然想的是明天再试试看,能不能签到个厨艺方面的技能,总是煮面烤肉的,该给大佬换换花样了。
闻着面条极致诱人的香味,余念安的战斗澡洗的特别快。又香又白只裹了一条毛巾的他,毫不忌讳的蹿到了郝卫国身边,带着水汽的头发蹭在郝卫国的脸颊,他故意贴到对方的耳畔,亲昵道:“你说只想给我一个人做好吃的,是真的么?”
“真啊,否则我怎么蹭到这么好的宿舍?”
“就只为了蹭宿舍?”余念安的语气里有几丝小小的委屈。
郝卫国心脏狂跳,任他胆子大,也不敢说他还贪图大佬的身子?他觉得自己用出了洪荒之力,才勉强控制着理智,没有丢下锅把大佬推倒在床上。
而大佬仿佛毫无自觉,就那样只裹了一条毛巾,将下巴搭在他肩头,继续撩拨:“还记得在杏林新村我收起来的那个,那个什么吧?”
“哪个,哪个什么?”郝卫国明知故问,耳朵尖红的滴血。
余念安又轻轻笑着说:“你说,咱们今天晚上要不要用一下那个?那个其实也有保质期的。你想自己用,还是给我用?”
这是正常聊天的节奏么?进展未免太快了一点。
“万一明天还要开会,我……我怕,怕……起不来。”郝卫国是真的怕,砍丧尸那么猛的大佬,在那方面会不会更勇猛,他这个小身子骨也只是普通人,万一承受不住第二天连床都下不了可怎么办。
“怕什么怕?”余念安接过了锅,说道,“给你五分钟洗澡,洗的慢了面条就都归我了。”
就在余念安吃着面想着他的男人的时候,宿舍门突然被人敲响。深更半夜的,这是谁不睡觉?
余念安放下手里的碗筷,皱着眉头走去了宿舍门口,通过猫眼能看到外边的情况。楼道里应急灯是亮着的,目前是有人住的楼层才通电,新来几个人都还么有打招呼。
门外这位头发花白的阿姨是谁?余念安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对,是从海龙大厦营救出的一个人质。
那人客气问道:“请问,郝卫国是与你住在一起么?”
余念安没穿衣服只围了一条毛巾,不太好意思开门,隔着门回答道:“是的,阿姨,小郝正在洗澡呢。您有事情找他?”
“嗯,我记性不好,想起来了赶紧说,怕说晚了明天就又忘了这个茬。”
余念安一听是郝卫国的事,自己不能随便做主,迅速套上了一层衣物,将房门打开,邀请这位阿姨进屋。他记得这阿姨应该是住在科学家宿舍那边的。
那阿姨先自我介绍道:“我姓杜,是中科院物理所的。我们所年初刚公示有一位干部从魔都调过来,担任学术带头人,可是还没来报道他就出车祸昏迷了。他妻子来帝都办过一些手续,我们聊过几句。她说有个儿子叫郝卫国,是前夫生的。我这次看到郝卫国同志,和那位女士眉眼极为相似,想来或许是母子。几天前我们被zl绑架的时候,那位女士人也在帝都,就在附近一个宾馆住,那宾馆条件不错,她人说不定还活着。”
说到这里,郝卫国已经迫不及待冲出了卫生间。
这种宿舍楼隔音并不太好,他本来也快洗完了正在擦身体。现在听见了母亲的消息,怎能不关注?母亲再嫁之后据说是嫁给了一个搞物理研究的。他只知道继父的名字是吴栋梁。
“杜阿姨,您单位那位从魔都调来的干部是姓吴,叫吴栋梁么?”
“是啊,莫非你真是袁女士的儿子?你母亲来帝都没去看你么?”
郝卫国根本不知道母亲来帝都的事啊。或许也正是因为继父出了事,母亲才不想再联系他,不愿麻烦他。可无论法律还是血缘关系,他都是母亲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母亲一个人奔波,弟弟还那么年幼,怎么能不来找他?
“杜阿姨,您知道我母亲住在哪里么,具体位置若是记不清,我给您一个地图,您给我讲讲。”
这天晚上,余念安与郝卫国两个自然没有心情亲近,抓紧时间躺倒休息。不管郝卫国怎么想,余念安已经打定主意,肯定是要尽快与郝卫国一起再去一趟城里,找到郝卫国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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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到正文完结。后天有一个番外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