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峰拿出一只笔递给聂存,聂存一看就乐了,这是他最常用的banana勾线笔,写字什么的都用它。
聂存拿起床头柜上的挂历,在上面写了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写完递给递给顾启峰:“您看我的字行么?”
顾启峰细细的看了很久,随后他拿出手机,挑了一段长长的祝贺词问道:“能把这句话抄一下么?”
“当然可以。”
聂存写完后递给顾承铎:“我写完了,您看怎么样。”
顾启峰正在对着那段字出神,聂存见他神情专注便倚在床上静静等着,没有出声打扰他。
很久之后,顾启峰将那页纸从台历上撕下,再抬起头时已经整理好情绪,没有人能窥见他心中的滔天巨浪。
“写的很好,我明天将贺卡拿过来。”
聂存笑着点头:“我随时都可以写的。”
顾启峰笑了笑,伸手揉了一把聂存的头,他的动作亲昵而自然,把聂存吓了一跳。
时锋镝爱揉他的脑袋,怎么连顾启峰也爱揉他的头。
难道的头发看起来手感很好?
顾启峰走后聂存抬头摸了把自己的头发。
他的发丝偏软,摸上去毛茸茸的,手感确实很好,对动物毛发过敏从而不能养小动物的聂存狠狠的摸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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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峰走出病房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只是他的恍惚没有人能看出来。
他将顾存一手带大。顾存的被子是他教着叠的,顾存的袖口是他教着挽的,顾存的字也是他手把手教的。
大手握着胖乎乎的小手,小小的顾存坐在他怀里,拿着铅笔在纸板上歪歪扭扭的写字。
顾存性格软,写出的字却铁画银钩,充满锋锐之意。
他一手教出来的字,还有谁能比他更熟悉。
饶是顾启峰见过无数风浪,此刻也被这个巨浪拍的头晕目眩,回到房间,努力维持的冷静面具终于裂开一条缝,顾启峰虚颤抖着手指那页纸,看了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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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锋镝正忙着看财务报告,手机响起的时候还以为是严凯打来汇报工作的,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看报告,直到那头响起顾启峰的声音。
顾启峰看门见山直入主题:“时锋镝,我要聂存那孩子留在我身边。”
时锋镝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顾先生你清醒一点,聂存就算和顾存再像他也不是顾存。”
“对,你说的对,既然你清楚这一点,想必聂存对你来说并不是不能割舍的,条件你可以随便开。”
时锋镝开始暴躁:“我缺那点三瓜俩枣么,你儿子顾承铎把聂存打个半死,我再把聂存送给你,那聂存会怎么想?”
顾启峰冷静说道:“这种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就不用操心了。”
时锋镝又怒了:“你一把年纪还想玩人家小男孩,你不觉得自己变态么?”
顾启峰:“”
无语半晌,顾启峰也沾了薄怒,冷冰冰的质问他:“思想龌龊的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你又想对一个19岁的男孩干什么?把他扔进地下室肆意凌辱?就像你当初对顾存一样?”
时锋镝额头青筋暴起:“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那你要走聂存又想干什么!体验乱伦的快感?顾启峰你t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顾启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