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锋镝冷笑:“你谁啊,让我替你给你管教儿子,想得到挺美。”
他转头问聂存,跟川剧变脸似的,神情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存存,你想怎么样?”
聂存摇头:“我没想怎么样。”
谁知他刚说完,那父子俩就变了脸色,那纨绔更是噗通一声跪在聂存面前,惨声说道:“是我有眼无珠,没长脑子,我当时喝大了,真不是故意的。”
时锋镝又骂道:“酒后吐真言,还敢咱这狡辩,欺负我家里人老实是么?”
“不是不是”那纨绔哭天抹泪的跪行两步,哭着对聂存说道:“你想怎么罚我都认了,要胳膊要腿您随便挑,要是不解气,把我舌头割了也行。”
聂存身体后仰,艰难的说道:“不不不,真不用。”
那纨绔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哐哐哐往地上磕头,没两下额头就磕出了血。
聂存眼睛瞪圆,明显被吓到了,时锋镝连忙把人抱在怀里顺毛:“没事没事,这家伙罪有应得,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聂存扶额,突然想到自己还要收集爱意值,于是灵机一动,说道:“让他们给慈善机构捐点钱吧,山区有好多小孩念不起书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那个一脸绝望的纨绔也愣了。
时锋镝惊愕了一会,闷笑几声,捏着聂存的鼻尖,眼里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倒是心地善良,那行,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做。”
时锋镝看向那对父子:“听见没,知道怎么做了吧,捐款明细给我写清楚,要是敢耍手段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纨绔的父亲连忙应声:“是是是,您放心,一分钱都写的清清楚楚。”
时锋镝这才满意,敷衍的一挥手:“那就走吧,别在这碍眼。”
那俩父子唯唯诺诺千恩万谢的走出去了。
人走了,时锋镝捏了一把聂存的脸,恨恨说道:“你这个性子啊,怎么就这么软和呢,要是没人护着怎么活,骨头渣子都得被人骗走。”
聂存笑了:“你不能这么想,要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那才糟糕呢,世界就不会这么和平美好了。”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你是小公主,我是大恶龙。”
聂存噗嗤一笑,眼睛笑成了两碗清亮的小月牙。
时锋镝最近难得空闲,就陪着聂存去花房里种花,或者在一旁看聂存画画。
中午两人商量吃什么的时候,容老爷子来了一通电话,容衍又发病了,希望时锋镝带着聂存来帮帮忙。
挂断电话,时锋镝目露询问之色看着聂存。
聂存站起身,没有露出为难或者厌恶的神色,语气轻松的说道:“那咱们就走吧。”
时锋镝按住他的肩膀,神色凝重:“你不用为我去忍受一些事情,我会想办法回绝。”
“没关系,有你陪着我就好了。”
时家和容家交好,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两家生出芥蒂,给时锋镝增添不必要的麻烦,在商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他们赶去容家的时候,容衍正坐在轮椅上到处找顾存。
他转头轮椅行驶到旋转楼梯前,对空无一物的楼梯绽开一抹甜美的微笑,他长得非常精致漂亮,笑起来像蜜一样甜。
容衍对空无一物的楼梯伸出手,甜蜜蜜的笑着:“存哥哥,我好想你呀,你带糖果回来了么?”
他对楼梯久久张开怀抱,满怀期待的迎接一个虚幻的影子。
他认识顾存的时候很小,才14岁,虽然乖张任性,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又在15岁那年为了救顾存失去了双腿
顾存被绑匪用钳子拔掉指甲,两片指甲邮寄到顾承铎的住址,顾承铎正好在国外参加会议。
两片指甲邮寄到商羽所在的剧组,商羽忙着演戏,助理将那一堆积压在一起的邮件扔到了垃圾桶里。
两片指甲邮寄到时锋镝的白枫区别墅,时锋镝正在时家老宅照顾生病的父亲。
还有两片指甲邮寄到容衍这里,无所事情的容衍拆开了快递,看到了那两片血淋淋的指甲和一封染血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