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曲项歌来看他,聂存的小面包正好出炉,曲项歌就拿了一个放进嘴里,下一秒整张脸就皱了起来。
“小存,你家的糖是不要钱么?”
聂存尝了一口,神情茫然的说道:“我觉得正好啊。”
曲项歌一拍手:“嗨我都忘了,有些抑郁症患者味觉会出现变化,我以前有个病人,特别喜欢吃沙子,说沙子很甜。”
曲项歌走后,聂存一个人在厨房里坐了很久,他吃光那些小面包,再也不给时锋镝做晚餐了。
有时候爱会成为一种沉重的负担。
聂存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时锋镝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尽管如此,他也处在一个非常忙碌的状态。
一开始聂存还会在客厅里等他回来,后来无意间看到时锋镝的行程表,发觉自己这样其实变相的增加了时锋镝的心理压力。
于是就不在客厅等他,整日在花房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
时锋镝怕他闷,出入一些正式场合的时候都带着他,有时候也会把他带到焦文的会所里认识一下自己的朋友。
时锋镝的朋友焦文觉得对不住聂存,给聂存送了一只一千五百万的古董表做赔礼。
聂存名下有价值36个亿的名画,白枫区这栋别墅也已经过户到聂存名下,除了这栋别墅,还有一些股份和基金,细细一算,聂存的身家差不多50亿左右。
有一次他和时锋镝去焦文的会所里吃饭,中途聂存去洗手间,隔间之外,有两个男人在议论他。
“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打拼,还不如一个岔开腿出来卖的!”
“顾珏当初不也是攀上时大少才飞黄腾达的吗,只要跟对人,野鸡就能变凤凰。”
“现在不行喽,时锋镝正把人往死里整呢,他最新的对赌协议已经完蛋了,要不是顾承铎在保他,他早完了。”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时老板现在的新欢是那个姓聂的,好几处有价无市的房产都给他了。”
“操,白枫区那地方的别墅有钱也买不到,时锋镝可真舍得,听说还要向那个姓聂的求婚,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那肯定是假的呗,他那小情人被顾承铎掳走半个月,早就被顾承铎睡烂了,时大少再喜欢,也不会要一个二手货。”
“啧啧啧,等时大少玩腻了,我也去尝尝那滋味。”
那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走出去了,聂存从隔间里出来,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他倒是不至于为这种流言蜚语感到难过,甚至觉得挺荒诞的,回去之后还当笑话讲给时锋镝听。
谁知道时锋镝脸色立刻就变了。
聂存赶紧哄他:“哎呀呀,不至于不至于,大家都喜欢八卦嘛。”
时锋镝抱住他,下巴抵在聂存肩膀上,幽幽说道:“要让我知道是谁,非得割了他的舌头。”
晚上把聂存哄睡着,时锋镝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手机,十一点整,时锋镝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附着一张照片,□□的青年带着一身暧昧的痕迹蜷缩在俊美男人的怀里,他的头颅向后仰着,闭着眼,睫毛长长的,正在和男人接吻。
从他把聂存带回燕都开始,每天晚上十一点都能收到一张类似的照片。
今天的邮件上还有一句话——如果你和聂存结婚,这些照片将公之于众,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