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锋镝拿起湿漉漉的毛巾:“怎么啦存存?发这么大的火?”
“你还有脸问,你趁我睡觉的时候亲两下就算了,你不能哪个地方都亲吧?”
聂存把身上的浴袍撩起一角,露出了大腿根。
时锋镝猛地一愣,也没反驳,把聂存抱在自己的腿上,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聂存小声抱怨,脖子都红了:“时锋镝,你真的太过分了。”
时锋镝沉默了一会,随即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他揉了揉聂存的耳垂,语气随意的问道:“这几天你按时吃药了么?”
“吃着呢。”
时锋镝亲了亲他的脖子,又问道:“我听说抑郁症病人晚上会失眠,头痛的睡不着觉。”
聂存揉了揉太阳穴,也有些苦恼:“我就是啊,吃了舍曲林嗜睡,到了晚上头疼心悸身体发抖,吃了镇定剂才能睡着。”
时锋镝慢慢说道:“这几天吃了么?”
“吃了,醒来会头疼。”
“除了身体,还有其他地方疼吗?”
“后背和腰都很酸。”>r>
时锋镝沉默了很久,亲亲给他擦头发。
聂存用手肘怼了一下时锋镝的肩膀,笑着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这么安静不像你。”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我很没用,保护不了你。”
时锋镝眼中,是深深的歉意和悔恨。
聂存慌了,急忙说道:“你别这样自责,明明是我误会了你,这才被顾承铎弄到岛上,况且顾承铎也没对我做什么,我这不好好的么。”
时锋镝摇头:“这怎么能是你的错,是我不够谨慎,才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以后不会让顾承铎靠近你半步。”
邮轮靠岸后,时锋镝的私人飞机来接他们,在飞机上待了两天后,聂存和时锋镝终于回到了白枫区。
聂存身上的痕迹笑的差不多了,其实这种吻痕很容易消掉,不会留很久,只是聂存皮肤白,肤质比较脆弱,所以这种痕迹消退的速度会比正常人慢一点。
时锋镝这几天总是心事重重,聂存昨天起夜,还碰见时锋镝在洗手间里吸烟。
聂存每次问,时锋镝就说道:“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顾承铎他难为你了?”
“谈不上为难,只是总用点手段膈应人,像苍蝇一样惹人烦。”
聂存:“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
时锋镝捧住他的脸,温柔的说道:“别瞎想,商场如战场,蛋糕就那么大,大家都是手段尽出,跟你没关系。”
时锋镝这么一说,聂存也觉得自己有点自恋了。
回到燕都后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生活,他每天画画种花,晚上会烤时锋镝喜欢吃的小面包,再做几道时锋镝爱喝的汤。
时锋镝不让他做这些事,但是聂存整日待在家里,身体状态也不允许他出门工作,日日像个金丝雀似的被时锋镝养着,时间一长心里空荡荡的,难免想找点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