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簧摊手。
“作为她曾经的搭档,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的。”
他说着为他倒了杯水。
“她为什么走,为什么离开这里,为什么不要他了,为什么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你应该比我清楚。”
那人接过,语气玩味。
“她就算是知道,只怕是也不会回去的吧?”
杭簧顿时笑了,耸肩表示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大概就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只有她一个人还把他当做弟弟。”
“反正他已经知道她还活着了,迟早要去找的,我们这些外人去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干什么?”
沙发上的人听闻不再说话,只是将水一饮而尽。
次日。
房间内。
“姐姐,我爱你,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雷澈坐在房间内,擦着手中的匕首。
锋利的刀刃上面倒映着他的神色。
眸底压着的一抹血腥狰狞,宛若地狱里来的恶鬼,神色铁青更是渗人。
“你自己心里根本都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责任,什么事担当,你怎么让我接受你的爱意?”
“你知道要成为一个丈夫需要什么必备的条件么?你知道若是我们结婚了以后我有孩子了,你需要为这个孩子付出多少么?而我又因为怀孕需要为这个孩子放弃多少,到时候你能弥补我失去的这些东西么?”
“你自己成天到晚闯祸,我为了给你善后就已经花了不少功夫和时间,你这样子又怎么能够陈淡得起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
她的神色历历在目,不耐烦历历的声音在耳,以至于他竟一时间走神,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迅速抽挥手,只见手指上伤口已经是血流如注,他拿起旁边纯白色的软布摁在伤口之上,开始擦拭。
这些匕首,是她留下来的。
当年她走的时候,没有带走,以至于他在设下这个灵堂的时候,专门讲这几把匕首与她的照片一起供奉起来,每一个月必然会过来擦拭干净。
血很快就流地小了些,他这才继续擦拭。
终于,将手中的匕首擦拭干净,他这才将刀子放在前面的架子上,注视着面前的照片。
姐姐,我现在已经有能力,也有资格站在你身边,承担起来一个作为丈夫的责任了。
如果是这样,那你还愿意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