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轩离开，躺在地上装死莫栖才爬起来咳了两声，嘴角染上一丝血迹。
就算有雾气保护，施文轩那一掌还是打伤了他。
当时施文轩动作很随意，根本没有太用力，却给莫栖造成这么大伤害，要不是雾气阻拦，这一掌怕是会要了他半条命。
莫栖自认在学生中体能是非常好那一类，没想到在游戏中比起其他玩家差距竟是这么大。偏偏他执行值和构造值全部是0，就算升级也不可能有提升，这游戏太难打了。
他扶着墙站起来，喘了一会才觉得舒服一点。
期间整个展厅内始终很安静，连外面蝉鸣声都变得微弱起来，像是有什么镇压住了一切魑魅魍魉。
莫栖回身看向画中人，他并不记得这个人，只是在昨夜那个梦后，他觉得可以验证一下梦真假。
“刚才是你保护了我吧，多谢。”莫栖拿出墨镜，“我现在还不是很信任你，但我别无选择。”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见画中人确实没有任何回应，便转身离开展厅。
施文轩是个很敏锐玩家，他单打独斗，没有学生会便利，就查到了柯小晞和向琬思恩怨。
他们只是通过柯小晞对向琬思露骨仇恨，怀疑向琬思与这件事有关。
他们假定许愿盒给出四个需要付出代价愿望并不是许愿盒真正力量，而是在积攒四个愿望能量后，可以无代价实现一个真正愿望。
根据这个思路，莫栖怀疑有一个人最先得到许愿盒，了解许愿盒规则后，用巧妙方法让齐巧燕得到许愿盒，许下愿望，从而付出生命。
如果是这样，那么幕后必定有一个人在不断寻找许愿者。莫栖认为向琬思符合条件，便来展厅试探她，没想到施文轩也进行到了这一步。
即使学生会长廖儒学，也不清楚新生晚会上向琬思失声是柯小晞做，施文轩能查到这一点，甚至先他们一步想到吕安河，是个强劲对手。
莫栖立刻发视频通话简洁明了地将刚才发生事情告诉廖儒学，廖儒学说：“他说得没错，是吕安河死了。”
“你怎么知道？”莫栖问。
廖儒学说：“就在刚才，吕安河从思政楼顶跳下，当场身亡。”
莫栖：“知道是什么人许愿吗？”
廖儒学：“不清楚，但施文轩拖着向琬思来了。啧啧，真不会怜香惜玉，拽着校花头发，会激起民愤，看吧，有学生围过去打他了。看他被人一拳又一拳打，我心里好痛快。”
说完廖儒学还调转镜头，让莫栖看到楼下场景。
距离太远，视频很模糊，只能看到几十个学生蜂拥而上，疯狂攻击着施文轩。施文轩也尽力反抗，但他双拳难敌四手，被两个学生架住胳膊，无法还手。而吕安河尸体就在一旁，无人在意。
莫栖原停下前往思政楼脚步，他刚刚被施文轩一拳打得险些站不起来，而视频通话中学生偶尔挨上施文轩一拳却毫发无损。
这时一个保温杯划过镜头，看起来像是从楼上扔下去，重重地砸在施文轩头上。
“刚才保温杯是谁扔？”莫栖问。
廖儒学：“我扔，你不觉得施文轩太讨厌了吗？外来者想插手学生事情，也该规规矩矩吧。”
莫栖严肃地说：“会长，‘外来者’这个词你是怎么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