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是要进新州吗？那儿地广人稀，路上极有可能加不到油。您可以在我们这儿买两桶油带上，免得加不上油，着急。”
他是生意人，常驻高速服务区，服务区进来哪些人哪些车，他一清二楚。
见左灵开着坦克500，外地牌照，以为是进新州旅行的。
“你们能卖油？能卖多少？什么价？”
油是管制品，精瘦男敢明目张胆拦人卖油，说明有些门道，左灵来了兴趣。
精瘦男眸光微闪：“大姐要多少？”
心道，眼拙了，听口气，小姑娘竟是个潜在大客户。
左灵反问：“你们能卖多少？”
她过的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日子，也以良民的心态揣度旁人。
暗忖，即便他敢卖，也有限。
谁料，精瘦男口气很大：“大姐要多少，我们有多少。”
左灵很惊讶：“油是管制品，你们敢大量卖给私人？”
精瘦男眼神像在看一朵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大姐，我们也要生活的。再说，我们手续齐全，提油单上不落私人名，落的是单位名，就算查到了，能怎样？自扫门前雪的多，谁会管他人闲事。”
落单位名！这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一条龙服务啊。
“价格呢？”
“大姐从京都方向来吧，价格是京都的9折，不加中间费。”
垂下眼皮，左灵掩去眼中情绪。
精瘦男很鸡贼，看到她车牌了，才会如此说。
不过，9折，不加中间费，的确很有吸引力。
京都加一成的中间费，里外差两成的钱，左灵难免动心。
仍不放心：
“油没问题吧？我可不想图便宜，买次品。”
精瘦男笑得更加和气：
“您一定不了解我们陇州，陇州在华国不起眼，可我们这儿有两大油田，产油区，不加运输费，当然比京都便宜。”
原来如此！
左灵还是很犹豫，不托底，不敢买呀。
看出左灵有所顾忌，精瘦男量出底牌：
“大姐，您要是量大，可以直接去油厂提货，我们给您开单子。收到货，过检查站的时候，再付费。”
他顿了一下，又道：
“等于我们先给您垫钱，您收到货，再把钱打给我们。”
还可以这样，那就安全多了，左灵立时放下心来。
说道：“汽柴油各50万的。汽油92#，95#各一半。柴油5#，0#，-35#均分。”
她开的车很普通，末世出行，越低调越好，没必要买太好的油。
精瘦男眼睛亮了，哟呵，没瞧出来，竟是头小肥羊！
“大姐，您没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我没时间开玩笑。你就说能不能弄吧，弄不了，算了。”
左灵假装黑脸，转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