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的苑落离得很近,她原本是想叫上岑远一道来翠园这处听时政讨论的,但去的时候,苑中说太傅已经离开了。
原来他早早就到了,同崔祭酒一处。
涟卿没有出声。
翠园的时政探讨再次开始,涟卿收回目光。
天子和岑远都告诉过她,要在学生中树立威信,也要在学生中寻找好的苗子,留为己用。
涟卿认真听着。
远处,崔平周和岑远都看到东宫到了翠园,也见到东宫无论是雍容气度,还是谈吐间的泰然自若,的确都让人惊喜。
崔平周叹道,“自从太傅入京,殿下与早前大有不同,太傅不亏为名士,罗老大人的关门弟子。”
岑远看了看他,特意道,“是殿下聪慧,我也是抛砖引玉。”
崔平周笑道,“太傅不过自谦,之前在早朝上,朝中上下皆有目共睹。”
岑远淡淡笑了笑。
正好,见她目光也朝他看来,见他同崔祭酒在一处,没有出声,或旁的眼神,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重新认真听着眼前的学生们探讨时政。
“那太傅您先忙,老臣先去处理旁的事情,晚些再同太傅说话。”崔平周朝他拱手。
他颔首致意。
等崔平周离开,陈壁上前,“早前打探主上,打探得最的一个就是崔平周崔祭酒。”
陈修远轻声道,“哦,那找人盯紧他,狐狸尾巴就快露出来了。”
方才他同他说话,他就觉得不怎么对。
陈壁悄声道,“主上放心,陈淼盯着他呢。陈淼的名字里有三个水,崔平周崔祭酒字子炎,有两个火。陈淼三个水,怎么都冲了他的两个火!我都算好了,主上,万无一失。”
陈修远看他:“……”
陈壁见他脸色不对。
陈修远平静看他,“你叫什么?”
陈壁诧异,“陈壁啊。”
只是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对,他名字里有个壁字,壁是墙的意思,那不是给人添堵?
他明明日日都跟着主上。
陈壁嘴角抽了抽,逢迎道,“我刚才那是活跃气氛,我还会口中喷火”
陈修远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