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贤会来找祖父,没别的,就是来借人的,要对付忠顺王府,他手里的人,还不够用。
“你倒是疼爱蕴藉,对自己的儿子倒没见你这样宠溺。”陈浦和道。
陈蕴贤笑道,“弟弟是弟弟,儿子是儿子,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陈浦和一阵无语。
你是不是把儿子和弟弟的位置颠倒了?
下完一局棋,陈蕴贤拿了牌子就告辞了。
回去之后,陈蕴贤就让洗墨去一趟白鹤书院,替陈蕴藉请半个月的假。
而陈蕴藉这里的课业,陈蕴贤也并未放松,问清他现在的进度之后,给他布置了很多作业,大多是看书的任务,并且让他在半个月内看完,书单上的书,都是陈蕴贤有的,他直接让琴砚整箱搬去了陈蕴藉的院子。
看着这一箱的书,陈蕴藉有些生无可恋。
不过他也不敢讨价还价,要是他敢讨价还价,说不定这书要再多出一箱。
自这日起,陈蕴藉几乎是废寝忘食的在家里看书,不过他还是没忘了自己的立身之本——系统奖励的锻体术,原本每日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跟秦叔学骑射,可最近这段时间秦叔不在家,他的骑射课程就取消了,等秦叔回来再学。是以,陈蕴藉把每日练骑射的时辰,改为了练锻体术。
陈蕴藉在家里日子过得滋润,但外头却是闹翻了天。
先是忠顺王世子朱承荣强抢民女,并且糟蹋之后杀人埋尸,手中足有二十多条人命,其中一位受害者的兄长,因查妹妹的下落,意外发现朱承荣杀人埋尸,又被人发现,逃命的时候被刑部尚书陈浦和的长孙陈蕴贤救下,之后一路护送他敲响了登闻鼓。
此事直达天听,圣上大怒,对于忠顺王的喊冤,全然不理,直接判了午门问斩。
皇上的圣裁传出去,引得一片叫好声。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忠顺王居然对护送人敲登闻鼓的陈蕴贤怀恨在心,派人在其去翰林院的路上埋伏刺杀,被保护陈蕴贤的护卫当场捉住。
陈蕴贤一状告到御前,又牵扯出年初齐王逼宫一案,竟是忠顺王在背后撺掇,圣上盛怒,即刻命宗人府将忠顺王府围了起来,一干涉事人等均捉拿归案,严刑审讯。
本以为忠顺王只是撺掇齐王逼宫,岂知,十年前废太子谋逆居然是忠顺王栽赃陷害。
废太子自幼聪颖,又是中宫嫡出,深得皇上喜爱,自幼亲自教导,从不假手于人,可自从皇上登基之后,父子之间就因皇位而产生了裂痕,忠顺王便从中作梗,离间皇上与废太子,又一边蛊惑大皇子逼宫。
大皇子顺王逼宫当日,忠顺王将消息透给了太子知道,太子担忧皇上安危,带着东宫的侍卫前去护驾,却被当做谋逆,诛杀当场。
废太子被诛杀后,皇后也在凤仪宫服了毒酒,连带承恩公府也全族被砍头。
得知真相,皇上悲痛欲绝,下令诛杀忠顺王府满门,妇孺皆充入教坊司为奴。
等陈蕴藉被他哥哥放出来,一切已经迅速尘埃落定。
他去书院的时候,还依然被蒙在鼓里。
午间,陆永元请陈蕴藉吃酒。
“蕴藉,忠顺王府……哦,不,现在已经没了忠顺王府。”陆永元说着咂舌,简直不敢置信。
陈蕴藉疑惑,“你在说什么?”
“你居然不知道?”陆永元懵逼。
陈蕴藉默然,想起他大哥非要他待在家里半个月不出门,还给他布置了诸多作业,现在想想他都觉得脑壳痛。
“大哥给我布置了很多课业,我几乎日夜苦读,哪里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陈蕴藉顿了顿,突然反应过来,“你刚才说没有忠顺王府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