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园附近有一家百味楼,他们也就是找个地方随便吃点,主要还是谈事情,因此出了兰园便进了这家酒楼,要了个雅间。
邵宜年还有气,就拿着菜谱点了好些菜,完了等店小二出去,才问陈蕴藉:“刚才在兰园为什么你不拦着薛蟠?让他那么痛快就走了,你知不知道,他亲自动手打了我好几下,现在还疼呢。”
“我也没有反应过来啊,谁知道他跑那么快?”陈蕴藉道。
邵宜年抿了抿嘴,叹道,“我也不是怪你,其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呢。”说着就有些憋气。
“你若是想找回场子,倒也不难。”陈蕴藉想了想,道。
邵宜年兴致缺缺,“我父亲不让我在外面仗势欺人。”
“谁说要你仗势欺人了?”陈蕴藉好笑的道。
闻言,邵宜年便来了兴致,“你有好主意?”
“你们都知道,我堂姨嫁给了户部侍郎林如海。”陈蕴藉道。
邵宜年点头,“然后呢?”
“林如海原来是荣国公府的女婿,娶的是现如今荣国公府太夫人的亲生女儿,由于林如海娶了我堂姨,我便对那家的事儿留意了一些,那薛蟠是林如海二内兄妻妹的儿子,自幼在金陵长大,有个呆霸王的诨号,在金陵那可是横着走。”
闻言,邵宜年撇嘴,“可不是横着走,到了京城的地界,他还敢呢。”
“今年皇上给公主和郡主们选陪侍,这薛蟠有个胞妹,年龄合适,出身也合适,薛家此番是入京参选来的。”陈蕴藉道。
邵宜年嗤笑,“就薛蟠这样,他妹妹能选上?”
“托薛蟠的福,他妹妹的待选名额被取消了。”陈蕴藉道。
一听这话,邵宜年就来了精神,“怎么说?”
这可是为皇家公主郡主们选陪读,若不是出了大事,名额是绝对不会被取消的。
“薛蟠入京前,同金陵一个小乡绅争买一个婢女,令豪奴将其打死了,闹出了人命,这事儿传到礼部,他妹妹待选的名额自然被取消了。”陈蕴藉道。
邵宜年倒吸一口凉气,“真是无法无天啊。”
“他舅舅王子腾让族中子弟去金陵了结了这个案子,因此薛蟠现在还潇潇洒洒。”陈蕴藉说着喝了口茶,“薛蟠不是喜欢那个买来的婢女吗?听说她是被拐的,你不如帮她查查身世,若是这婢女的亲人找来……”
邵宜年明白了陈蕴藉的意思。
他帮人家被拐的姑娘寻找亲人,又不是在恃强凌弱。
就算把他爹叫来,也没有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邵宜年冲陈蕴藉竖起大拇指,“你这招,真是高。”
“听说那婢女眉心有一颗胭脂痣,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从这点入手,或许能有收获。”陈蕴藉笑着道。
甄英莲也是个可怜的姑娘,这个时间点,她爹都出家好些年了,她娘也不知还在不在世。
总归也是个可怜的人,既然邵宜年要从薛蟠那里找回场子,那就顺便把这姑娘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