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迟一失重便摔倒了地上,泪水簌簌地往下掉,如决堤了一般,一时间任何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不断地流着泪。
宋也冷眼瞧着她缩在地上的模样,当即便要推门出去,温迟迟立即拉着他的袖子,“你此时离开又要去哪儿呢,你身上还有伤,若要出去也应当是我才对”
宋也腹腔内溢出一丝极其讥讽的笑意,好像要震的他腹腔皆碎,揉的他肝肠寸断。
“原来你也知道我满身的伤啊。”
他再次甩开了温迟迟,面对着月色,脸上一片凉意,“我说了,别碰我。你这般恶心,哪只手再碰我,我便将你哪只手剁了。”
温迟迟缩回自己的手,便见着宋也顿了顿,凉声道:“我宋也这辈子最耻辱最后悔的事,便是碰了你。和你睡了那么多次。”
说罢,便摔门而出。
温迟迟不知道她昨夜坐在圆凳上是怎么怎么睡着的,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床上。
此时天还没亮,她睁着眼瞧了瞧。
如今她当真得偿所愿了,宋也当真是厌恶上她了。
而她如今却没有了一走了之的勇气与决绝当真是造化弄人啊。
温迟迟不禁自嘲地笑了笑。
她略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准备收拾东西,便见着有人敲了敲门,只见长柏带着晴雨晴雪推门而入,见着温迟迟红肿的双眼,愣了愣,而后道:“姨娘,此时可以上路了吗?”
温迟迟点点头,正想收拾东西,但扫了两眼,确实没有什么好带走的。
脑中却莫名想起那根木簪,温迟迟顿了顿,这才去枕边寻,却发现早没了影子。
正当她失神的时候,宋也迈着长腿推门而入,将众人屏退了下去。
“此时在思量着离开的事情呢?”宋也在圆桌上坐了下来,兀自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他喝了一口,淡道:“我发现,你似乎也没有那么没用,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温迟迟握紧了手,“什么事?”
“入宫,伺候太后娘娘。”宋也看着她,嘴边提着笑,说出的话却相当薄凉,活脱脱一个玉面阎王的模样,“至于太后对你怎样,付荷濯对你怎样,就算是要睡你,那都是你的事,我不插手,指一条,听我指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