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座客栈是蓝家的铺子,蓝家五郎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这等你安心便好。等这几日风头过了,我便送你回杭州。”
温迟迟这才点了点头。
很快菜便上来了,菜品与量并不算多,因着他多年行军的习惯,也不会铺张浪费,只恰到好处,营养亦很充足,完全够了。温迟迟瞧了一眼,都是她爱吃的,她两眼笑得弯了弯,便埋首吃了起来。
付荷濯见着她吃的高兴,也不由地跟着她展颜一笑:“有那么高兴吗?”
“嗯,”温迟迟嘴中吃着菜,下意识地将嘴巴中的东西咽了下去,放下筷子才看向他,回答道,“看到你我当然高兴了,回杭州我也会很开心,我不喜欢这儿。”
付荷濯看着她的动作,蹙了蹙眉,也跟她一般将筷子放了下去。
他如今也知晓了她家中的事,不由地叹了口气,“回杭州准备做什么呢?”
“做女红养活自己。”温迟迟拿起馒头,轻轻咬了一口。
其实她也不知道回杭州能做什么,她没有住处,还怀着孩子身上也不便利,但那是生她养她的地方,离开的久了心中便会挂念,她也不喜欢冷冰冰的上京和与这里相关的一切。
“也好,有门手艺傍身也好,”付荷濯点了点头,“我着人安排你回杭州,届时你便安心养胎,京中事安定下来了,我便陪着你。”
温迟迟瞧着他,“孩子是宋家的。”
“太医说你身子虚,不过怎会这样虚呢?你跟我也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与教条,多吃些,对身子好。”付荷濯拿起筷子夹了菜放到温迟迟碗中,岔开了话题。
温迟迟没说上京的这一路几乎没吃过热乎的,还连着吃了好几天牢饭,她也觉得有些亏欠腹中胎儿,她将付荷濯夹过来的菜都吃了下去,将碗中的饭吃完,又添了半碗。
除了身子上的疲乏与心中有些恶心,这一顿吃的极其松弛。
温迟迟放下筷子,对付荷濯淡笑道:“阿濯,多谢你。”
“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付荷濯拿着手绢径直帮温迟迟擦拭嘴边。
温迟迟面上倏地一红,自他手中接过来,自己动手,“我自己来便好。”
“以前擦得如今便擦不得了?”付荷濯将手巾递给温迟迟,笑着打趣道,“你自己也瞧不见哪儿沾着了,哪儿没沾,还不得我费力指点你吗?”
温迟迟也跟着笑,语气欢快,“你这样一个大将军,大英雄,往日里都是指点沙场点兵的,如今指点我,那真是莫大的荣幸呢!也只得你多费些力气了。”
“行了,光知道贫嘴。”说着,仍旧接过手巾,轻轻地替她擦,“你就给我省些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