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一愣,接着大喜。是啊,不吃饭折腾一夜还不全累垮了,就是攻下阵地也守不住,再说进攻发起时间一般选到午夜后、拂晓前,这个时候正是守方精力最不集中的时候。没听说天刚擦黑就发起进攻的,这个时候蓝军前出的观察哨还没有撤回去,“红军”的装甲集群一发动车辆,他们的进攻计划就会全部泡汤。
鸿飞的心一下子落到肚子里,藏起手枪抱着司马一通摇:“老兄,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套!”
“一套?扯淡,我肚子里怎么说也有个十套八套的!小意思!”司马得意的摇头晃脑,哨兵听着他们聊得热闹掀开门帘不耐烦的喝斥道:“不准说话,老实待着!高兴个什么劲儿,等着明天回去挨处分吧!”
明天!鸿飞心头一动,听哨兵的意思今晚“红军”肯定会发起进攻,眼神不由落到哨兵的脸上,好像那里写着“红军”的行动计划。
哨兵威严的把枪一抖:“看什么看,坐下!”
“看你长得像个驴粪蛋!”
司马乐的直拍大腿:“哈哈,贴切,贴切!这家伙怎么看怎么像!”
“我毙了你!”哨兵把枪端起来,哗一下拉开枪机送弹上膛。
“你敢!枪一响,挨处分的就是你!”两个人毫不畏惧轮番取笑。
“你、你们真给蓝军丢人!你们混蛋!”哨兵被气坏了,却又无可奈何的退出去。
“你再骂一句试试?我告诉你们上级!”司马跳起来双手叉腰,那姿态就像是就义前的烈士在呵斥匪兵。
开过晚饭,营区里更加安静了。查铺军官晃着电筒督促着兵们不准说话,马上睡觉,一个班的潜伏哨在一名军官的带领下急匆匆的走出营区,一对对游动哨肩着枪出现在营区的各个角落里。
鸿飞、司马帐篷里的灯,在他们吃过饭后连同饭盒一起被带走了。“红军”战士怕这两个不知羞耻不讲作风不遵守纪律的熊兵乱开窗户暴露目标。两个人缩在黑暗中低声商量了一通,鸿飞又跑到窗口探出头去观察了一番,对着司马点点头,司马立刻喊叫起来:“咬死了!给个蚊帐好不好!”
帐篷的门帘应声打开,一道雪亮的光柱打到司马的脸上:“闭嘴!那来的蚊子!”
“的!关上你的破电筒,在老子头上照个什么劲儿!”
“你骂谁?你再骂一句!”
“的!你再照,老子打烂你的爪子!”
“新兵蛋子,反了你!”哨兵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个老兵,他被骂的心头火起,一头闯进帐篷直扑司马。他心中对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俘虏”充满了厌恶,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更是愤慨,坚定的认为如果外敌入侵第一个做汉奸的肯定是这两个软骨头的家伙。
再次举起电筒的时候,老兵慌了,雪亮的光圈里只有司马灿烂的笑脸,另一个俘虏不见了!接着,他的后脑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我靠,上当了!老兵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司马抄起哨兵的81-1自动步枪挂在胸前,手忙脚乱的去抓手榴弹,门帘突然掀开雪亮的光柱在落到司马的脸上,接着一个变了调得声音喊起来:“不许动,举起手来!俘虏打死人了!”
“奶奶个熊!复哨!”鸿飞翻滚着躲到射击死角,一把拽出衣领下的手枪对着手电筒上方,当当就是两枪。复哨头上火光闪现红烟滚滚,但变了调的声音还在持续。
“走!”鸿飞一个箭步窜出帐篷对着那张惊慌失措的面孔就是一拳,喊声戛然而止。他顾不上拿哨兵的步枪转身向85装甲指挥车狂奔。
“红军”炸了营,一群群的士兵窜出帐篷,一声不吭抱着枪奔向自己的位置。军官们闪出帐篷,即刻蹲在阴影里观察情况,发现鸿飞狂奔的身影,一挥手带着士兵们追上来。
紧跟着跃出帐篷的司马,一搭眼看见“红军”与鸿飞之间的距离急速缩短,狙击手已经端平了狙击步枪,一咬牙把一枚手榴弹投了过去,接着端平81式自动步枪对着追兵一通猛扫。
“轰!”“嗒嗒!”爆炸声,枪声响成一个点,急速逼近鸿飞的追兵群里冒出一片红烟、绿烟、黄烟,火力一下子转向司马。
一名哨兵突然从装甲指挥车后闪了出来,一声不吭操枪就打,“啪”的一声枪响。鸿飞头上应声冒出一股黄烟。鸿飞一个前滚翻,双手举枪瞄准哨兵连开两枪,最后一枪终于使哨兵头上冒起红烟。
鸿飞爬起来,飞速跑到装甲指挥车后。装甲指挥车已经发动,车门关的只剩十几公分的缝隙。
“啊!杀!”鸿飞急红了眼,一个箭步上去把脚填进缝隙,对着门缝里的胳膊就是一枪。脚上的剧痛让鸿飞冷汗直冒,他怒吼着拚尽全力拉开车门,对着拦住他的人影又是一枪。
人影并没有冒烟,鸿飞不管不顾的一把把他拽下车,一个箭步跳上去大喝一声:“不许动,你们被俘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