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吧。”
送走曾柔,曾迟挑了个离自己近的位置坐下,他看着祁峥道:“给个准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祁峥躺在床上不说话。
曾迟点了根烟,“你不说话也行,不行这样,你直接也别插手人家兄妹的事儿了,你成人之美,还算做了件好事。”
过了半天,床上的人终于说话,“我不想。”
“你小子既然不想,就别搞这些伤春悲秋的事儿,做大事,最怕的就是你这种瞻前顾后犹犹豫豫的,事儿做了,就坏人做到底,他们那种家庭的人,赢不过你的,一个黎桢,你抢过来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儿。”
曾迟继续道:“在我看来,那个靳博序还是有些胆量,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说真的,你要是有他那样的魄力,你看上的人早晚是你的,这件事,早结束了。”
祁峥坐起来,看向曾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知道曾迟说的都是对的。
揭露的事他已经做了,事已至此,他想,黎桢要恨就恨吧,他只想留住她。
末了,他对着曾迟道:“舅舅养在外面的那个女孩儿,也是抢过来的吗?”
他之前看那个女孩儿在曾迟乖顺的模样,很不像对曾迟是心甘情愿的样子,更多是害怕。
曾迟不可置否,吐出一口烟道:“抢?她是自己低头过来的。”
以他这个地位,他根本不屑动手抢。
恶人就是这样,没有法律道德束缚,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视一切规则和秩序,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平常而又普通遵守一切规则的好人,却成为了秩序下的牺牲品,无辜地承受着恶行的伤害。
祁峥心里明白,他或许和舅舅曾迟没有两样,都是在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他不能选择不做,他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就会失去黎桢。
他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但一想到黎桢会离开他,那怕就算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他要清除掉靳博序这个对手,必须得这样做。
在他看来,得到自己喜欢的人,大家各凭本事,而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
如果是靳博序站在他这个位置,他想,他也会做出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