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佳书垂眸,继续说:“耘哥那段时间很难过、很颓废,当时我不知道原因,就去安慰他,然后……小桧,你以后真要少喝点酒。”
“啊?”话咋说着说着就大拐弯了呢?鲍桧不懂就问,“这关老子喝酒什么事儿?”
齐佳书沉默片刻,说:“总之,那晚之后,我就和耘哥在一起了。”
“哈?什么玩意儿?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他妈在说什……”鲍桧光滑的大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叫道,“操|你他妈的跟薄耘酒后乱性了?!”
喊完,他才想起傅见微,抬头对上傅见微面无表情的脸,这他妈就、就他妈尴尬了……看来,至少今儿是和不好了。鲍桧暗道。
可自己他妈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知道这么多大秘密了呢?!难道老子就是传说中被光选中的男人吗?!
鲍桧一时间满脑袋全是浆糊在搅。如果这是动画,他眼睛里一定是蚊香转圈。
他不知道自己接了什么话,怎么结束的这通该死的可怕的电话,但反正傅见微没阻止他,那他应该是没露馅儿……
不,说不定,傅见微也懵了,所以他露馅儿了傅见微并不知道……
沉默,这该死的沉默。
鲍桧无措地拿着手机,半晌,清清嗓子,对傅见微说:“呃……这俗话说得好,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带点绿……”这话多恶心啊,他说着都恶心,索性直抒胸臆算了,不整那些虚伪的,“早他妈跟你说了吧!男人!就他妈是根吊!”
“……”
……
周五的傍晚,许多人在惬意地迎接周末,或者已经开始享受休闲时光。而薄耘不属于其中一员。最后一节课上完,他把书包托给室友带回寝室,自己则直接去学校大门外,打车到一家会员制的私人造型工作室,完成从男大学生到载德太子的变身,接着马不停蹄赶往某商界酒会,跟在他爸身边应酬。
酒会很晚才结束,薄耘把相关人员逐一妥帖地安排送走,这才能离开。
他喝了些酒,又上了一白天的课,索性懒得回学校或家,直接在楼上酒店开了间房。
洗过澡,瞌睡冲散了大半,薄耘又有了精神,就在睡前联系下傅见微。这会儿他脸上多少有些疲色露出来,怕傅见微担心,就没视频,说要睡觉了,聊聊语音就行。
傅见微说:“我也准备睡觉了,睡午觉。”
“那敢情好,一起睡。”薄耘笑道把旁边的枕头扯到怀里,说,“我抱着枕头,就当是抱住你了。”
“我也是。”傅见微说。
两人诉了会儿衷肠,薄耘不很困,但他看看时间,觉得傅见微再不睡午觉就到起床的点儿了。他正要结束通话,傅见微的声音小了许多,问:“耘哥,做吗?”
“……”
薄耘本来没往这上面想,这下子完全可以生动地想象出傅见微红透了脸、含羞带怯地问这话的模样,一下子就想了。
……
薄耘听着手机那头傅见微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小声叫了他几句,没有回应,知道是睡着了,不由得好笑。关于这事儿,傅见微可谓是“又菜又瘾大”。
不过嘛,他挺得意的。毕竟嘛,仔细想想嘛,肯定是因为自己很能干,所以傅见微才这么黏人嘛,原本傅见微多腼腆啊,是吧?嘿嘿。
薄耘越寻思越美滋滋儿,直恨怀里的枕头不是温香软玉本香本玉,嗐!傅见微把他瘾给勾上来,就自个儿睡觉去了,这……他找谁说理去啊!
天杀的齐佳书!!!
薄耘把欲|火转为怒火,在心里狂骂了一顿姓齐的,终于可以冷静地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