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微微一愣,“若尘,你认识她?”
若尘笑笑,“长姐,两个月前在街上碰到她被一伙儿人追赶,我路见不平救下她。当时我有急事,就跟她说要有什么困难,就到陈王府找我。她还真来了。”
茗香也是惊喜万分,“茗香多谢公子相救,没想到,公子竟是夫人的弟弟。”
若初好奇追问,“茗香,当时追你的是什么人?”
茗香黯然低头,半晌方才答道,“是,青楼的人。”
若初面色一沉,她慌忙下跪解释,“夫人恕罪,茗香不是故意欺瞒夫人,实在是……”
她屈辱含泪,“我逃婚至汴京投奔亲戚,可他们不愿收留我。我只能四处漂泊,就碰到了骗子,把我拐到青楼。我不愿接客,老鸨就天天打我,还,还强迫我。幸亏,那天青楼有人闹事,我才趁机逃出来,路上碰到张公子,救了我,还帮我把拐我的人牙子抓到开封府,替我赎身除籍。我无依无靠,看到陈王府采买丫鬟,就想进来找他。”
“原来是这样,”若初同情地扶她起来,“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
“夫人,我进来没找这位公子,以为自己弄错了,便也不敢再抱别的心思了。”
若初微微一笑,“好了,现在你找了,也算了一桩心事了。你先下去吧。”
茗香离开后,若初回见弟弟面带追舍,似有心动,倒是内心欢腾,“怎么了?人家姑娘大老远跑来找你,你作何感想?”
若初羞涩地低下头,“长姐,不要拿我玩笑。”
半个月后就是重阳节,按照以往的惯例,太宗会在宫中设宴。
元僖特意让若初给韩王带话,“你帮我告诉三弟,重阳家宴上,好好给大哥说说话。”
若初心有警觉,“上次的事,他肯帮忙,这次,怕没那么容易。”
元僖眼角抹过一丝冷笑,“他会的,只要你去说。”
不等若初心生畏惧解释,元僖一指拂过她的唇角,“放心。”
若初心中狐疑:莫不是夜明珠的事被他知道了?
她没问出口,却也依令见了韩王赵元侃。
韩王垂头丧气道,“大哥自从上次目睹王妃与孩儿之死,已经精神恍惚,痛恨生在帝王家。天天酗酒消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若初心中质疑他的情感,斟酌再三道,“你与大殿下一母同胞,应当理解他的心情。既然如此,或许你该多做一点,让他再无登上皇位的可能。一来断了皇后的念想,二来全了他装疯避世的气节,三来他与其他兄弟再无利益冲突,也可保全你们兄弟情义。”
韩王闻言面色微冷,“这是二哥的意思?”
若初扭脸避讳道,“我想,这很大可能也是大殿下的意思。”
韩王陷入沉默,许久方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