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是被哪里的山贼害死的?”
“是活动在岭南一带的山匪。这伙儿匪徒原本只是几个不成气候的流寇,可这两年来打家劫舍,强抢民女,逐渐连当地官府都管不了。出了几次商贾被截杀的事情后,当地知府便上报了朝廷。殿下向陛下启奏,令陈锋将军前去剿匪。老奴猜想,这丫头之所以卖身入府,怕也是因此缘故。”
“殿下何时派人剿匪的?”
“就在这一两日,陈将军已经启程赶忙岭南了。”
“那若尘?”
李忠宽慰道,“夫人宽心,小少爷虽执意参与此次剿匪,可殿下已着得力之人随身护卫,绝不会让小少爷有一丝一毫损伤的。”
“那就好,”若初微微展眉,“虽然不希望他有丝毫损伤,可我更希望,他可以进行真正的战场磨练,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说话间,那丫头把烹煮好的茶水捧上来,“夫人请用茶!”
若初接过茶水,果然芳香沁脾,色润味甘,比自己的功夫都精湛,不禁喜上眉梢,“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她小有羞涩与得意,“奴婢茗香,拜见夫人。”
若初会心一笑,“你到够机灵,以后就留在沁梅园吧。”
“茗香谢夫人赏识!”
晚上,元僖来沁梅园看若初,若初便放下看了一天的账目,吩咐茗香上茶。
坐定后,若初又忍不住提醒他,“陛下令你在府中思过三个月,你却忙着把若尘塞到军中,还让陈将军去岭南剿匪,你不怕陛下责怪。”
元僖笑笑,“我安心在府中思过,什么都没做啊。赤云军剿匪是齐国公上表,父皇准奏的,与我何干?”
“赤云军?”若初稍动眉头,“赤云军不是一直镇守永州吗?此番齐国公怎会上书让他们去岭南剿匪,陛下还准了?”
元僖不改笑颜,“驻守岭南川西的穆侯穆老将军多年前病逝,如今的主帅资历过浅,逐渐压不住穆府那一帮老臣。可这个年轻的穆侯担心朝廷介入,会借机削他兵权,一直隐瞒不报。川西乃我大宋与大理的边境,不可不防。所以,此番流寇作乱,父皇便降旨斥责穆侯,并令陈将军带兵入岭南剿匪,更重要的,是震慑穆侯府。”
“原来如此。”若初恍然点点头,可一想到威慑,不禁又开始担忧,“只是此次剿匪,若真的牵扯到穆府,会不会生变呢?”
“你放心吧,有任何变化,我都会第一时间护住若尘的。”
“那,若尘的赤练剑,有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呢?”
元僖笑搂她入怀,“你放心吧。奸细我已经除了,你父母的情况没有被泄露出去。这赤练剑虽曾为南唐朱俊所有,可二十年来兜兜转转,谁知道会出现在那儿。现在一个毛头小子得到,别人就算奇怪,也不会深究的。况且这青虹、赤练二剑本就是金兰之剑,青虹剑在我这儿,赤练剑在你弟弟手中有什么奇怪!”
若初松了口气,“二郎,还好有你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