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
“什么?”郁霈依言张口,被塞了一颗清甜的水果糖,含住了卷进舌尖。
“好吃吗?”陆潮含笑问他,顺手在他唇上蹭了下,“好吃的话就留着呗?我嫁妆那么贵。”
郁霈含着糖,淡淡说:“明天再休。”
司机听了半天,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咳了咳忍住。
郁霈当即给了陆潮一个眼神:你再说马上就休。
陆潮无声笑着,冲他一勾眼尾,明明什么都没说,但郁霈分明觉得自己被那个眼神扒光了。
……
两人回到清河班,郁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短短几天不见,肩背挺拔的刻薄老头变得肩背微弯头发雪白。
他顿了顿脚步。
颂因程望着郁霈,动了动嘴唇:“你……”
“请进。”郁霈推开清河班大门,知道这个人死要面子,肯来见自己一定是最大的让步了,于是开门见山道:“林老离开之前跟我说,如果您愿意到清河班来,希望我收留您。”
收留?
颂因程额角青筋跳了跳,“我不需要你的
收留,我今天来是……”
“你现在还能去哪儿?你难道要跟着林老殉情吗?”郁霈眸光定定地看着他,用词非常直白:“你会来找我就是想完成林老的遗愿,替他活下去,不是么?”
颂因程让他拆穿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说出来。
“您到我这儿来也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京剧,为了林老。”
颂因程说:“当然!”
郁霈望着这个古板老头心想,跟这种人说话真累啊,“既然这样,明天开始您就到清河班来教学生?”
颂因程丢下一个“嗯”就走了。
郁霈和他没有感情也没有深聊的必要,能完成林让君的愿望他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陆潮把东西丢在石桌上,郁霈看着袋子就喘不上气,“你能把这些东西拿回房间里吗?摆这儿像话吗?”
陆潮原本就是为了逗他才买的,理性上很清楚昨晚才做过,他怕把郁霈给弄坏了,无论如何也得忍忍。
但感性上,他真的很想把郁霈弄坏。
“郁兰桡。”
郁霈觉得他这么叫准没好事,立刻制止他的话:“我一个都不喜欢,今晚不做,我一会要去直播。”
陆潮一笑:“此地无银三百两,我要做了?”
郁霈觉得他倒打一耙,但没证据,反而有些意外:“你真不想做?”
“哦,我想。”
郁霈简直要气笑了,“陆潮,到底是谁在说你高冷,你能去把他们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