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语塞了一阵,视线扫过谢征沉沉俊脸,倒是看不出丝毫撒谎的迹象。
最终她的目光停顿在谢征额头,昨晚她磕他的那一下用了很大力气,起了包,这会儿还没散。
温情刚想以谢征额头那个包进行第二次试探,却被对方先发制人。
“你额头怎么了?怎么起了个包?”谢征沉眸,拧着眉,似是很担忧温情的样子。
他的担忧让温情到嘴边的话顿时卡住了,没想到自己想问的问题,竟然先从谢征嘴里问了出来。
半晌温情才捂着额头深深看了谢征一眼,想趁机反问他额头的包怎么回事。
却是又一次被谢征抢先:“难道你和我一样,不小心磕到了?”
温情:“……”
要不是谢征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演。
“对……我不小心磕床头柜上了。”温情把组织好的言语吞回肚子里,她深呼吸。
心想谢征不记得了也挺好,这样他俩之间相处也不至于尴尬。
“昨晚多谢学长收留。”温情言归正传,不打算在额头上有包这件事上和谢征纠缠。
谢征却还盯着她额头上的疙瘩瞧,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去找来了家用医疗箱。
“上点药吧,消消肿。”男音恢复了以往的沉冷,听着淡漠。
但温情知道谢征是个热心肠。
她本想说不用麻烦,但谢征已经把医药箱拿出来了。
于是温情硬着头皮挪步去了沙发那边,按照谢征的示意落座。
他则顺势坐到了茶几边沿,撕了一包未开封的棉签,给温情抹药消肿。
期间温情也在盯着他额头的包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昨晚自己撞上去时,力道还真是不小。
“啊!!!”
一声尖叫让这个清晨的寂静彻底破灭。
沙发上坐着的温情和茶几上坐着的谢征,双双被吓,几乎同时回头朝走廊那边看去。
只见披散着头发的路萱面露惊恐地望着他们这边,手捂着嘴,一脸被吓得不轻的表情。
温情和谢征不明所以,但路萱尖叫完后,又一秒恢复了正常,“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着,她转身要回次卧,却被温情叫住。
随后路萱对温情和谢征的误会方才解除,由她接替了谢征给温情上药的活。
谢征则去洗漱,打算洗漱完换衣服出门,去买早餐。
待男生进了洗手间后,路萱赶忙跟温情解释:“你知道我刚才从房间出来看见你俩时,以为你俩在干嘛吗?”
温情闭着眼睛,“干嘛?”
她总觉得路萱上药的手法略显粗鲁,力道比谢征重,没那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