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泠不解，正想问他后悔什么了。
江逐先开了口。
“我应该跟你一趟航班。”
他就不该‘善解人意’，自觉地选了晚宋泠泠一个多小时的那趟航班。
宋泠泠听出他的话外之音，上下唇动了动，“江导。”
她揶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
江逐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
他稍顿，问她，“还生气吗？”
“……”
宋泠泠抿唇，眼神飘忽，“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江逐笑笑，夸她，“我女朋友就是大气。”
被他戴这么一顶高帽，宋泠泠觉得无语又好笑。
她冷哼，“那你就老实点。”
她咕哝，“不要招蜂引蝶。”
江逐正要说他哪有，宋泠泠的说的话再次传到他耳边。
“你听没听过一句网络梗？”
江逐：“什么？”
宋泠泠一字一句说：“男人不自爱，就是地里的烂白菜。”
江逐：“……”
他忍了忍，终归是没忍住闷笑出声。
“你不喜欢白菜？”
“我不喜欢烂白菜。”宋泠泠强调。
“好。”江逐嗓音挟裹着些许笑意，附和着她的话，“我争取当一颗好白菜。”
宋泠泠：“这还差不多。”
安静几秒。
宋泠泠隐约听到江逐那边的嘈杂声，她看了眼时间，猜测问：“还没下飞机吗？”
“刚开舱门。”
飞机落地时就有了信号，江逐先收到了池斌和沈蝶发来他跟沈嘉卉出现在机场被人拍到上热搜的消息。一看到，他就给宋泠泠打了电话。
宋泠泠一怔，“你……旁边坐的是谁？”
江逐：“不知道。”
宋泠泠松了口气，“沈老师……”她好奇，“不在头等舱？”
江逐：“在。”
知道她想问什么，江逐告诉她，“后面。”
沈嘉卉坐江逐位置后面。
宋泠泠轻眨了下眼，不是很确定地问：“宁城飞回北城的航班，是只有八个位置的头等舱吧？”
江逐嗯声。
一般情况，国内中机的头等舱只有八个位置。
一边两排，一排两座。位置间隔虽不拥挤，但距离也不会太远。
交谈声这些，仔细听都能听见。
想到这，宋泠泠哑然，“那你当着她的面给我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