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一个空碗,周向党随手将酒倒上了:“老马,咱俩在一块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好好喝过呢,今天咱俩就来一顿!”周向党说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向党,额,额可不能像你这样,额还有工作!”马邵武推辞着。
“老马,你看看你,你好歹也是知识分子,组织上不是一直提倡知识分子与我们这些农工相结合么,怎么叫相结合呢?你跟我喝酒,这不就是相结合了么!”周向党看着马邵武说到。
“你,你这是甚逻辑么?”马邵武听到周向党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在他看来周向党的思想完全就是那种令人摸不到头脑,无从下手一般。
“坐下,坐下!”周向党拉着马邵武坐在炕上,将酒碗推到他跟前。
“前两天咱们连打一道岭,那个的骑兵营长似乎认识你们,你们很熟么?”周向党问道。
“嗯,额们都是陕西绥德人,他是额叔伯兄弟,额们俩一块长大!”马邵武说到。
“他家有钱,中学毕业后去了西安军校,就是黄埔的六分校!之后参加了军队!”马邵武说道。
“哦!”周向党听着拿起酒碗又是一口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又倒了一碗。
“向党……”
“嗯,挺好,那说说看,你是怎么参加红军的?”周向党又问道。
“额的家乡,有一年遭了大旱,额们家虽然有点余粮,但是也十分有限,莫办法,额就出门谋生了,好在我念过书,有点文化,在一家米店管账,再后来遇到了红军来到镇上,额就加入了!”马邵武说着也端起了酒碗,对面的周向党笑着点了点头。
“嗯,这就对了!”周向党说到。
就这样,两个坐在一起喝着酒吃着菜,聊着天,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些卷舌头了。
“呵呵呵……”周向党一脸红光倚着被子笑着看向马邵武,“老马,你这个指导员,干的真不错,是我见过的第二好的!”
“甚?额才是第二?那第一是谁?”马邵武此时靠在后面的墙上,半卧着问道。
“那是我在101团炮连的指导员雷彦苏,雷指导员!”周向党说到。
“那是额的榜样,额也想成为向他那样的人!”马邵武说到。
“快了,快了,你很像他了,你现在已经跟我们打成一片了,是我们炮兵的人了!”周向党微闭着眼睛说道。
“现在才是?额跟着炮兵这么长时间,为甚现在才是?”马邵武问道。
“因为你从来都不跟我喝酒,还经常管我……”
“向党,虽然今天额也喝了酒,不过额还是要唠叨两句,以后不许没事的时候就喝酒,更不许喝醉,还有,不许随便骂人,缴获的物资要交公,不许夹带,不许体罚士兵,不许……”
话还没说完,马邵武直接脑袋一歪躺在了床上,很快鼾声四起,对面的周向党也已经睡了过去……
1939年7月3日,日军为了打击敌后作战的八路军抗日根据地,再次集结部队向晋冀抗日根据地展开清缴,八路军总部决定以地方民兵、游击队正面牵制敌人,以主力部队跳出外围向日军后方的各交通线展开破击作战,造成日军瞻前顾后,无法全力进攻。
为了保证后方安定,保证交通线的畅通,于是日军指挥部不得不从前线抽调部队分别驻守后方交通线重要据点,慢慢的,可用于进行机动进攻的兵力越来越少了。
此时的周向党和他的独立机炮连也变更了隶属关系,脱离师炮营建制,编入冀南独立旅,受旅部直辖。
战斗刚刚结束,此次作战成功的歼灭了一支日军中队,成功的掩护了破交部队的作战。
战场上,此时周向党看着一名被打死的日军士兵尸体发愣,上面背着一个帆布包,里面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连长,看啥呢?”段刚凑过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