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个时候如果拍张照便会显得非常变态,不过他倒是没有把手往不该伸的地方伸。
他把她的白大褂脱下来,又像是给小孩子脱衣服一样,让她的两只手臂举得高高的,把上衣脱下来。接下来也如法炮制。
然后把她抱到了洗手台上面。
刚刚碰到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表面的时候,她好像颤抖了一下。
五条悟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开始给洗手台放水,暖暖的热水。
最后用毛巾沾着热水,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汗。
这么做完了之后,绪方梨枝好像终于恢复了神智。
她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他。
“嗯。你醒了。”
简直像是在酒店里面过了一夜,第二天对女伴的说法一样。
五条悟这么对她说,然后把沾了水的热毛巾放到了她的膝盖上面。
暖呼呼的。
绪方梨枝扭动了一下身体,但好像并不是很讨厌。
她的胸口有一个简直像是机械人用来装电池的闭合口。
那个是之前开胸对气管做手术留下来的伤口,看上去非常触目惊心。
这种伤势不好穿泳装的。他心里面这么叹气。
想着上一周目还好最后没有到海边,不然到了那里,这个别扭的,心思比别人毫无意义的细腻一百倍的家伙估计又会哭。
他带着她的手,让她轻轻地握着她腿上的毛巾。
“一时半会不能够淋浴,凑合洗洗得了,接下来你自己来吧。”
“……”
绪方梨枝隔着之前被擦过,湿漉漉的刘海看着他。
她的眼睛一瞬间很茫然,像是从雨中被带回家里面,仔细的洗了澡,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狗。
最后轻轻的应了一声,用手抓住毛巾,在面前抖开。
她把它像被子一样挡在了自己的胸前。
“……?”
“你还要在这里看多久?”妹妹问。
“哦…哦。对不起。”
五条悟双手举高,像是投降一样面对着她逐渐退出了卫生间。
而她在洗手台上面坐着,把毛巾持续的按在胸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最后退出去关门,看见上面淡黄色的灯光落下来,她的睫毛像是不堪重负,轻轻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