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远的距离,好强的威力。”刹那间眼前闪过一道光影,接着就是一公里外的巨大水柱,岳凡不禁一惊。
以往的火器他见识过,那些子弹打在身上就会被肌肤弹开,并不
会伤到自身,因此他并不放在心上。可眼前的火器有着极远的射程以及巨大的威力,即使是自己也不得不防,而且在一公里外射击,即使是自己也得花上好几个呼吸的时间赶到。
眼下修行要一步步的来,可这种火器却让人直接拥有了击杀开窍武人的可能,这其中的差距实在让人心生悲凉。
“我来试试。”说着,岳凡接过手炮,按照冯星火的指示上好子弹,对着附近的树木就是一枪。
砰!
枪声再次回荡,子弹穿透树干,背后露出一个巨大的豁口,子弹已然不知所踪。
“树起码有我腰粗,没想到居然直接打穿,实在是太可怕了。”薄开眼看到树后的豁口,不禁倒吸口凉气。
“这有什么,我爷爷的飞剑一旦用出,这树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一旁边的唐安茹忍不住说道。
“飞剑?”清荷看着唐安茹,惊讶的说了一声。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岳凡苦笑道。
“什么……我倒是对你们之前的经历挺好奇的,能说说吗?”清荷美目流转,俏声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是这丫头的伤心事,咱们能不说就别再重提了。当初我们随船误入了武象高手的战斗,好不容易出来的我们几个,不过她爷爷还是失踪了。”岳凡拍了拍唐安茹的肩膀,叹息道。
“据说武象境武者可以改变天象,甚至于创造某些物质,咱们整个圣武王朝都没几位,你
们能撞上也说不上运气还是倒霉。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他们的战斗过程,你能给我讲一讲吗?”冯星火推了推眼镜,说道。
“什么时候都不忘了你的研究,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小姑娘的感受。”清荷蹙眉,俯身捏了捏唐安茹的脸蛋,笑问道。
“你爷爷最少也是一位武者,应该没事,只是暂时去了其他地方,你别担心。”
“我也觉得爷爷没事,可丘大哥他们总说那些坏话,哼!”唐安茹气呼呼的道。
“你们……算了,试也试了,咱们回去吧!”岳凡还想解释一句,可想到当时的情形,他只是叹息一声,。
回去的路上,鲍开眼抱着手炮走在最后,一路上眉开眼笑的摩挲着通体黝黑的手炮。一旁的唐安茹噘着嘴,又在清荷的逗弄下咯咯直笑。笑声在林间带出了几分快活的气氛,走在前面的冯星火频频回头,目光始终离不开清荷的身影。
月光透过丛林在地上撒下斑驳,岳凡走在一旁阴影中。望着眼前的场景,回想着这一路的各种,一手拨开眼前的树枝。忽然他微微一笑,回应着清荷的嘻笑间的提问,心底思绪翻腾的同时有了几分放松。
之后五人在奇妙街告别,冯星火重新回到星火坊,鲍开眼抱着手炮追了止去。岳凡目送着他们离去,转头看到清荷投来的目光,不禁微微一笑。
“此时天色已晚,清荷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等
下次再来如何?”
“好啊,反正也没什么,不如早点回去。”清荷拉着唐安茹的手,轻声一笑,说道。
说着,三人出了奇妙街,一路上谈及自身见闻,皆是兴致勃勃,唐安茹也不时的插上一句嘴,引的两人侧目。
唐安茹自小在战神宫长大,入目的大多是一些已入修行之门的真正修行者,自然见识不凡,语言间往往语出惊人;清荷言谈间无不引经据典,对于天文地理更是了然于胸,所闻无不让人叹服;岳凡饱读医术,自小就出入山林,修行至今,所见奇闻轶事自是不少。
此番说来惟妙惟肖,引人入胜,紧要处让人嬉笑怒骂,三人无不兴致高涨。
“……你们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修行至今,已经肉身枯朽,所做所为无不是为了突破境界,以求苟活。你们说他又有什么错?——就像是如今的古武者与新武者,他们皆是为了自身利益,也说不上错与……”
“可那些被古武者欺压的百姓就更惨了,至少今天的新武者很少做那些欺压百姓的事。”清荷说道。
“可我看如今火器发展的速度,武者的世界就要掺杂其他东西了,不过对百姓说不定是好事。话说回来,袁先生所传授的格知之学实在可怕,也不知道将来还会创造什么更恐怖的东西!”岳凡叹道。
“是啊!其实法修和灵修也不差,说不定格知之学就是灵修的一种呢!”清荷轻
轻一笑,说道。
“我相信法修并不弱于格知之学,可法修怎么入门都不知道,就连简单一些的灵修也没摸着门槛。”岳凡摸了摸脑袋,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