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涉:“我娘说你这样的就是,表面上笑呵呵的,心里不定怎么再盘算别人。”
萧野挑眉:“二婶啥时候说的?”
萧涉:“小时候,他说你净占我便宜,让我少跟你玩。”
萧野:“那你怎么没听二婶的话,还天天跟在我后头?”
萧涉:“因为你没占我便宜,还总给我好吃的。”
萧野:“……走吧,去跟你四嫂打声招呼。”
萧涉搬到宁王府后,早上要去一趟花园,傍晚下值回来也要去一趟,专门盯着那些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看。
颜明秀都有些羡慕鲁湫了:“五弟这般痴情,湫儿妹妹知道后一准愿意嫁他。”
萧野:“咱们成亲之前,我也天天盼着那日子快点到。”
颜明秀:“……你盼着的跟五弟盼着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萧野:“……”
心里郁闷,这日在东营看文书的时候,萧野不自觉地叹了好几次气。
鲁恭瞥过来,见这小子显然在走神,咳了咳,问:“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野与他对视一眼,幽幽问:“鲁叔您给评评理,我跟五弟谁更好?”
鲁恭的心思立即转了一百多个弯,宁王这是随口问问,还是真的很在意这个?那么他该为了哄皇上的亲弟弟高兴,就故意说皇上的堂弟的坏话吗?
尽管理智上知道讨好萧野肯定没错,可鲁恭不想玩阿谀奉承那一套,坦言道:“王爷聪慧过人,郡王勇武过人,您二人都是年轻将领中的翘楚。”
萧野:“我不是问这个,打个比方,如果我还单着,您是愿意让我做您的女婿,还是愿意选老五?”
鲁恭顿生警惕:“您与郡王都是豪杰,小女惫懒,万万配不上二位。”
萧野:“……您真是,哎,实话告诉您吧,五弟喜欢上一位姑娘,我答应替他撮合,他就等不及了,竟搬到我那边去住好方便他打听消息,我说等牡丹花开了再替他打算,他就早晚跑去看牡丹花骨朵,王妃知道后,夸他痴情,再把我贬损一顿,您说我冤不冤?明明我也是个痴情人。”
鲁恭笑道:“王妃是在打趣您,心里未必真的嫌您。”
萧野双手抱住脑后,靠到椅背上叹道:“我就盼着老五这事快点
成,等他搬走了,王妃就找不到由头嫌弃我了。()”
鲁恭没接这话,总觉得年轻的王爷在给他设陷阱。
他并没有忘记,上个月妻子从长公主府吃过喜宴回来,跟他说萧涉一直盯着女儿看的事。
在鲁恭看来,萧涉自然有他的好,但没有父母爹娘兄嫂照顾的话,光靠萧涉自己很难撑过前面那些年的战乱,毕竟旁人可以轻轻松松靠阴谋诡计陷害了萧涉。如今虽然太平了,可萧涉依然难以独当一面,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鲁恭怎舍得将女儿托付给对方?
鲁恭只希望萧涉喜欢的姑娘另有其人,那日看女儿纯粹是为色一时所迷。
可惜事与愿违,二月十八这日黄昏,鲁恭刚回府就被母亲叫了过去,妻子也在。
桌子上摆着一张请帖,鲁恭落座后拿起一看,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鲁夫人:以前宁王妃也没单独请过我们,这次突然邀我们去赏牡丹,莫非是为了湫儿?☉()”
鲁恭:“肯定了,前几日宁王还故意试探我的态度来着,夸什么武郡王痴情。”
鲁太夫人:“怎么个痴情法?”
鲁恭心情烦躁地讲了一遍。
鲁太夫人笑道:“武郡王瞧着像个蛮的,没想到还挺风雅。”
鲁恭:“什么风雅,他那是……”
考虑到萧涉毕竟是个郡王,鲁恭咽下后面的话,只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鲁夫人:“倒也不用这么说,能跟着皇上从卫县打到洛城,郡王最多就是率直没有城府,跟那个字断无关系。你之前不是说过吗,皇上刚接管东营新军时要二个弟弟与新兵们一起参加一个月一次的文试武试,郡王次次都能名列前茅,说明他也知晓兵法。”
鲁恭:“纸上谈兵,真让他自己带兵打仗,随便一个奸诈之徒都能让他栽跟头。”
鲁太夫人:“你的意思是,我们娘仨只管去赏花,别的一概不应?”
鲁恭刚要点头,女儿来了。
鲁湫挨着祖母坐下,瞥眼被父亲放在一旁的请帖,问:“父亲也觉得宁王妃是想撮合我与武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