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作势就要擦下。
“我愿意!”寒洮这时那还顾得上心中澎湃的情感,他一把把傅明煦作乱的手抓住,指腹起转间迅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两人的名字并排写在一起,做完这一切,他死死地盯着三生石的石面上看,一颗心高高地挂起,只要落下便会摔得四分五裂。
傅明煦心中也有着难以述说的紧张,两人的手紧紧相握,像是在害怕什么,又像是在期待什么。
直到石面上鲜红的字体宛如有生命一般地镶嵌着不动,而后红光大盛,等光芒消散时,两人的名字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这是被天道法则承认了。
傅明煦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愉悦充满了他的胸腔。
他一边盯着两人的名字看,眼角的余光却瞥到寒洮下睫毛的末端像是挂着一颗晶莹的泪光珠。
只是还没等他仔细看去,手被他一拉,身子一转时,整个后背都贴在三生石的镜面上。
微凉的触感顿时传来,与之到来的还有面前炙热的气息,以及暗沉汹涌的金眸。
“这里不行!”傅明煦太清楚他的这种眼神代表着,急忙大喊一声,“你别冲动。”
情急之下,他还不忘建议,“实在不行你就先来颗清心绝欲丹吧。”
他感触到小腹上张牙舞爪的大朋友,顿觉这清心绝欲丹的服量该是九颗起步。
“我很开心。”寒洮并未听取他的建议,而是低头抵住他的额头,磁性的嗓音缱绻多情,“我心悦你,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
他没说的是三世太过不确定,他唯想把此生时光拉长,在无穷无尽的时光中拥有他。
两人四目相对,傅明煦愣愣地看着对方,像是试图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丝丝的谎言。
可是没有,在寒洮把所有的心意明明白白地坦露在他面前,他的眼睛中唯有真诚和爱意。
这不是寒洮第一次说心悦他,却仍然让他感受到浓烈的被爱。
时间像过去了很久,又像是才过了两息。
傅明煦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嘴角漾起一抹笑,恰如欲要开放的青莲。
然后,他第一次主动亲了亲寒洮的嘴角。
三生石没了动静,但寒洮已心甘情愿地被这抹笑蛊惑。
这次,他任由自己噙住那两片甜美。
隔绝阵法随着龙息笼罩着这里,红色的喜服交叠起伏,炙热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苍青色的鲛尾不住地颤抖,在大海中跃出,滴滴答答地滚落着水珠。
出水的青莲一片一片地伸展着花瓣,最后以最美的姿态肆意地盛开着。
洞中不知岁月,但在傅明煦的极力要求下,寒洮勉强掐着时间放过了他。
喜服散落一地,上面沾染着奇怪的味道,俨然已经不能再穿了。
傅明煦扶着腰换好青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不浪费一点时间。”
“这不能怪我,你缠得很紧。”寒洮弯腰为他穿上腰封,一句话说出口头顶就被他锤了一下。
只是这锤人的力度不大,恼羞成怒下像是怕把他打疼了一般。
寒洮捉住他的手亲了亲,嘴角弧度勾起:“对,是我的错,不是你缠的。”
“你还要不要脸了!”傅明煦双颊红如晚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准再说!”
这一眼带着怒意,驱散了往日弥漫在眉眼间的山水雾气,露出里面的一丝媚态。
寒洮直看得心神一荡,眼底深暗。
傅明煦见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拍下他帮忙整理衣襟的手,无意瞥见地上的一片狼藉时顿感臊得慌。
“傻看什么呢?”他偷偷揉了揉腰,一把龙炎毁灭了地上的喜服,催促道,“还不去破阵?”
衣襟穿好,重新整理好头发,一身青衫清清爽爽地遮盖了鱼尾,除了酸软的腰肢,倒是看不出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