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煦矜持地点点头,两颊适时地浮现红晕。
蒙白看着他的脸惊呆了,忍不住绕着他走了一圈。像是在仔细打量他的尾巴,又对着他嗅了嗅。
傅明煦被他这一套动作搞得头皮发麻,忍住用尾巴甩人的冲动,硬着头皮问:“你这是干吗?”
谁知,蒙白不仅没有回答,反而把他拉到一处,神神秘秘地问:“你莫不是在诓我?”
傅明煦心头一跳,认真道:“我骗你做甚?”
蒙白看着他略显真诚的眼神,想了想也觉得对方没有在这件事上欺骗自己的必要。
“你们成亲多久了?”他问。
傅明煦略做沉思,面上欢喜:“一年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说出这话时,就看见蒙白用一种带着微微怜悯的眼神看他。
“我问你,你们平时会亲吻吗?”
这下,傅明煦是真的脸在发烧,但他不知蒙白到底是何意,还想着从对方口中套出鲛人王宫的位置。
趁着四下无人,他开始大言不惭:“当然,我们每天都亲吻。”
于是,蒙白用一种既震惊又怜悯地眼神看着他。
“我知道了。”他看着傅明煦的这张脸暗叹,结合着对方所说的话语,脑海中有一个惊人的结论形成。
“你们每天亲吻,可你的元阳却还在。”
“所以,你道侣定然不行。”
等等,你的这个结论得出的是不是太过草率?
傅明煦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他完全不知道为何蒙白会得出如此结论,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硬着头皮,眼中流露出无尽悲伤,幽幽地长叹一口气。
此生,无声甚有声。
只是不知为何,傅明煦总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
这海底也没风啊,他只当这是心理作用也没去管。
共同拥有一个秘密,向来是让两个陌生人靠近的独门偏方。自觉知道了傅明煦这个极为痛苦的秘密,蒙白单方向与他成了好友关系。
“你不用伤心。”蒙水拍拍他的肩膀,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反正你以后也有重新选择伴侣的机会。”
傅明煦心头一动,却不动声色地哀伤:“没用的,我只爱他。”
蒙白顿时对他恨铁不成钢,教导道:“在鲛人族,若是伴侣无法满足,是可以重新寻找的。”
傅明煦适时开口:“唉,你也说是鲛人,我们人族不一样。”
蒙白急了,差点一秃噜:“等你成了”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脑袋一痛恨不得锤头,顺着本能止住了话头。
“你怎么了?”傅明煦脸上一片紧张,关怀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蒙白这时却摇摇头:“没什么,总之你不用再去想你跟你那不行道侣之间的关系,至于什么奇花异草也不必去寻找。”
他看着傅明煦,语气极其认真:“放心吧,不久之后,自会有人捧着奇花异草等待着你的垂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