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汀忽然笑了，他松开怀抱，跪起身。
冰冷手掌攥住乐骨的脚踝，奥斯汀俯首，轻柔暧昧地亲吻他。
寒冰一样的唇舌舔吻踝骨，牙齿咬住皮肉。
细细酥酥的疼与痒意让乐骨喉中发出呜咽声。
匕首划破奥斯汀的脸颊，血滴在乐骨小腿上，像雪地里开出的妖异之花。
奥斯汀：“折断你的腿，好吗？”
他收紧手掌，只要再一用力，青年就永远不能行走。
乐骨眼尾染上烟霞色，眉头微蹙，双眸湿润。
奥斯汀松开手，唇虔诚地吻上红痕，“乐骨。”
乐骨踩在奥斯汀肩头，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滚开。”
“我爱你。”奥斯汀痴迷地看着他，拉起乐骨持匕的手抵在心口，“你挖出我的心看一看，好不好。”
乐骨手腕轻颤。
奥斯汀勾起唇。乐骨怎么能下得了手呢？
明明他也曾在乐骨身上感受到相同的爱意。
他不在乎重逢时乐骨毫不犹豫地杀他，乐骨恨他，这很好。只有爱得够深，恨才会真切。
奥斯汀不会知道，之所以有那么多人自愿为乐骨赴死，都是因为那宛如实质的爱意。
他们都是被爱着的。
乐骨没有心，所以他爱得格外真，表演出来的爱当然比真心更加迷人。
真正的爱会随时间流逝，会渐渐厌倦。但乐骨给的爱不会。
癫狂的怪物臣服在他膝下，乞求这样的爱再长久些，甚至愿意用死亡去挽留。
爱他者，入冥河。
乐骨闭上眼，泪从眼尾滑落，“奥斯汀……”
奥斯汀吻去泪水，“留下来。”
卧室外传来兵戈相交的声音，越来越近。
乐骨像是忽然回过神。他撇开脸，低声道：“我的爱人来了。”
“爱、人。”
奥斯汀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极为恐怖。
他起身提剑而出。
乐骨听见铁锹声，懒散地笑了笑，“又要打起来了。”
【您不高兴？】
“高兴，并且我想再加把火。”
乐骨打开奥斯汀的衣柜，里面满满当当，全是奥斯汀给他做的衣服。乐骨翻翻找找，终于在角落找到一件奥斯汀自己的衬衣。
【裤子太长了。】
“那不穿了。”
乐骨扔掉长裤，披上衬衫。
奥斯汀比他高很多，衬衫下摆能遮到膝盖上面。
他哼着歌，一颗颗扣上纽扣，等外面兵刃声停了，这才慢吞吞走出去。
腿上正好有尤金弄的痕迹，守墓人还没见过。
“奥斯汀必须付出代价。”乐骨凑近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