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正演着《牡丹亭》的戏码,伶人画着浓浓的妆,神色凄然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小二肩上搭了块毛巾,快步赶了过来,笑道:“姑娘可点些什么?”
“两杯淡茶,一盘瓜子。”
春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见四周过往的人甚多,却不见她们要见的那个人。
两个人将一盘瓜子儿都给磕完了,也没看到温亭誉的身影。
连宋柔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
“二姑娘。。。。。。”
“再等等。”
宋柔将手中的最后一口茶喝完,恰好《牡丹亭》也演完了。
难道真是自己记错了?
有刚进茶楼的人,在门口拍了拍身上的水渍,埋怨道:“怎么就下起了雨,可淋死我了。”
宋柔收回目光,眸光黯淡,看来今天等不来温亭誉了。
这时,一个人风风火火从她们的桌边跑过,一脚踢到了她们放在桌子旁边的伞。
伞被踢出去老远,被过往的行人你一脚我一脚的,春华惊呼一声,赶紧跑过去捡起那把坏掉的伞。
望着上面的脚印,宋柔轻声道:“没关系,扔了吧。”
那踢开伞的矮个子已经跑出了很远,忽然又掉了个头,跑回她们身边,歉意地说道:“不好意思,是在下鲁莽了,家中有事所以急了些。”
“不碍事。”宋柔轻笑出声,“我没关系的。”
这么多人的伞都没被踢到,独独她的被人踢坏了,外头又下着雨,今日等不来温亭誉,真是祸不单行。
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了,命运从来都不会眷顾于她。
那人颇为愧疚,扯下腰间的钱袋子就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在下实在过意不去,这钱就当给姑娘赔罪的。”
说完,一溜烟又跑了。
宋柔愣了一下,赶紧抓着钱袋子跟着他追了出去。
这人脚下生风一般,竟跑得这般快,她追出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外头雨势甚大,像挂了一层水帘一样,所见之处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