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在顾燃的带领下,“参观”完豪宅的衣帽间,接着“参观”了二楼的主卧浴室,恍恍惚惚中,金灿灿仅留有一丝神志去注意浴室里的格局布置。
不得不说,祁寒涓确实是个会享受的人。浴室也被她设计得五脏俱全,应有尽有,设了专门的桑拿房,嵌入式镜面电视,甚至还有品酒台。
往里走至浴室尽头也是别有洞天,一侧是朝东面的阳光房,一侧是朝西面露台的无边泳池,泡在泳池里,可以边品酒边欣赏湖面风光。
毫无疑问,这个豪宅是祁寒涓曾经寄托梦想的地方。她大概永远想不到,自己的乌托邦竟成了别人的战场。
可如果不是她使劲叫嚣炫耀,故意让金灿灿参观婚房,金灿灿才不会自找不痛快到这鬼地方来。
而且金灿灿本意也不是把整个房子艹一遍,顶多就踹门撒撒气,她没想到的是顾燃竟变态到这个程度。
金灿灿被抱着在宅子里走马观花,捣腾得死去活来,每换一个地方都在幻想那是终点,可顾燃根本没给她回家的机会。反正到最后,窗帘地板沙发还有床单上,都留有清晰的水渍。
那些窗帘地板可是祁寒涓当初精心挑选布置的。
羞耻心让金灿灿自觉得有些龌龊。
可即使下作,却让她十分痛快。当一回无耻恶人,感觉也不赖。
谁让祁寒涓污蔑她是狐狸精卖b抢男人,谣言传出去,骚浪贱就成她的半永久标签了。
人言可畏,想想就抓狂。
接下来的一周正好是金灿灿复工的日子,重回工作岗位的心情本该是雀跃的,她却战战兢兢的,虽然不曾听闻任何议论,但心里总有些疑神疑鬼,深怕别人私底下指指点点。
随后的几天。但凡她白日里不痛快,夜里就要找顾燃的痛快,不能白担了骚浪贱的名头。
后来好姬友伍黛西重提那晚pub的事情,两人聊了聊,金灿灿才得知,当时顾燃对祁寒涓甩下“适可而止”四个字,言简意赅,一句废话都不多。
够狠够绝。
但金灿灿还是很生气。
人家严乔都知道帮伍黛西当众澄清谣言,而他除了那句女友认证的官宣,其他半句辟谣都没有。
这女友当得可真是窝囊憋屈的。
金灿灿恼火得很,连着几日对他不理不睬横眉冷对。
顾燃这边也确实无辜,当初他走入pub时,场面已是金灿灿掴掌祁寒涓,后者对前者的谩骂诽谤,顾燃正好没听到,事后,那些八婆自然也不会舞到他面前。
女朋友到底在气什么,顾燃猜不透,要知道小玉女几日前还孜孜不倦的迎男而上,最近连亲都不让亲了。
这天下午,瑞森总部要开一月一度的高管会议。
顾燃西装革履的端坐上首,等下头汇报完,他沉着脸发话:
“贾经理,ppt从头到尾全是文字,汇报工作全程照着念,用词全是也许可能大概,模棱两可的态度怎么做项目,不会做事就重新从管培生做起。”
“还有整个财务部,泰荣置地的账早该收了,这都要我亲自提醒,瑞森要你们有什么用,脑子转不动的自己去人事部走程序走人。”
他批评人时,声音冷淡不近人情。整场会议所有人都如履薄冰,结束时大家才松了口气。
顾燃结会后径直回了办公室,曾腾留下来跟个别经理交待事宜。
有人忍不住向曾腾打听道:“曾助,顾总这几天怎么了,总感觉怪怪的。”
平日顾燃虽也高冷疏离,但说话做事还算通融,不至于像今天这般,刁钻挑剔近乎刻薄,ppt用词这种细节也拎出来批。
曾腾在顾燃身边跟久了,老板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但旁人无法从他嘴里问出个子丑寅卯。
他冲众人笑了笑,收拾资料笔记本走出会议室。
曾腾笑而不语,事实上心里是有苦说不出,有谁能比他这贴身总助所承受的迁怒更多呢。
瑞森旗下子公司上百家,外加顾燃自己注资的公司,曾腾和老板顾燃一样,每天二十四小时的利用率都精确到了分秒,项目数据活动应酬时刻在脑中翻飞,曾腾就算再有万事通的本领,也不可能时时留心金灿灿那边的情况。
一出会议厅,曾腾就找了个无人角落,给手下办事的去了电话。
打完几通电话,曾腾心里更为忐忑,琢磨着难怪小姑奶奶这么生气,原来是这么回事。一时间,他去往总裁办的步伐愈发沉重,心情也犹如上坟。
他与顾燃这种寡言少语的老板相处久了,彼此都没有聊天的欲望,平时除了工作,极少谈及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