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说:“去魔界修习了吧?我帮你叫他。”
逐晨直接招来瀚虚剑,长臂一挥,示意它去寻风不夜。
怀谢目送瀚虚远去,面上错愕不已,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才艰难问道:“瀚虚剑为何会在你手上?”
逐晨说:“师父留给我了呀。瀚虚剑剑意诛魔,他不便带在身上。”
怀谢激动道:“瀚虚剑的剑意的确是诛魔,可在你身上与在师父身上有什么区别?它不是还能寻查到师父的踪迹吗?”
逐晨顺着想了想,才品位出来:“诶,好像是哦?”
她自己没有本命法宝,也不知这些炼化过的法宝与普通的兵器有什么区别。更不知所谓凝练的剑意究竟为何。
但怀谢跟着风不夜修行许久,对瀚虚剑也有几分了解,比她要清楚许多。
二人默默对视,逐晨满脸无辜。
不对劲。
这十分之不对劲。
怀谢生硬道:“许是师父担心你遇到危险吧,毕竟你尚未出师,也不似小师弟能够自保。”
逐晨点头:“我也是这样想啊。”
怀谢竖起耳朵,悄声问:“那你平日都用瀚虚剑做些什么?”逐晨也用气音小声回答他道:“我哪里敢用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杀鸡杀魔兽我都不敢用它,平日最多是砍砍树、打打架。如今那么多修士来了,砍树都轮不到瀚虚。我每次御剑完,都会好生保养的。”
怀谢沉思许久,再次低下头,用更低的声音问:“如何保养?”
“你们的剑如何保养我就如何保养啊。”逐晨说完突然放大了音量,“师兄你问这些问题好奇怪啊!而且为何非要这样说话?”
怀谢被她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这魂儿已经飘远了。他喉结用力滚了滚,根本不敢深想。
风不夜若是把剑赐给他,他怕是得供在八百里外的大殿里才行,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毕竟那把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出了剑灵。
还砍树……还保养……
逐晨叫了声:“师兄?”
怀谢打了个哆嗦,几番欲言又止,斟酌好语言,委婉同她道:“小师妹,瀚虚剑是不需要保养的。”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横在胸前,给逐晨展示说:“你看,我的剑就从来不让别人擦拭。我自己偶尔擦拭也只是……为了心里舒坦而已。”
逐晨说:“我也是啊。”
“你……”怀谢支支吾吾,“你不能是!”
逐晨觉得怀谢这人吧,有问题,一点都不明白她尊师重道的心。正欲说话,一个错眼,看见梁鸿落在小心朝这边张望。
对方一直摆出淡漠的神态,仿佛什么都不上心,可进了朝闻之后,不住在四周观察,显然很是介怀。
呵,这个口是心非又过分自信的男人。
逐晨推了推怀谢,问道:“大师兄,你这位魔修兄弟又是从哪里来的呀?”
“路上偶然遇见的。”怀谢此刻忧心忡忡,随口答道,“鸿落道友是为报仇才入了魔。他如今是孤身一人,你看他身上的伤,都是在魔界受的苦。虽为魔修,但不是恶人。”
逐晨问:“他也是从魔界出来的?”
怀谢摇头:“他是关中人。魔修灭了他所在的宗门,他一家十几口尽数罹难。他为报仇,一路追到魔界去,在魔界修炼了好些年,前不久才回来。可惜,凡间修士对魔修偏见过深,他只能四处漂泊,躲藏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