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放下酒坛子，坐在一旁陪笑脸。
“昨儿的事不怪你，姓张的人多势众确实有些唬人。不过做村长的得心明眼亮，摸不准的时候别轻易下结论。”
文歆婉有一搭没一搭的臊他。
“你说的对，昨晚儿子也说我不该向着张家说话。我年纪也大了，想把村长的位子传给年轻人。”
村长磕了磕烟斗里的灰，装烟丝的时候问丁一殊抽不抽。
“呛得难受，不爱抽。”丁一殊说着身子往后靠。
他正想劝村长几句，却被文歆婉抢了先。
“退了也好，听说你家以前打豆腐，可以把营生重新做起来。”
村长说打豆腐挣不了几个钱，还要挑着担子在附近村子叫卖，卖不完放一晚上就馊了。
文歆婉让他专门在镇上人流多的地方固定摆个摊子，早上卖豆花平时卖豆腐，卖不完拿回家做成豆干。
再不济做成豆腐rǔ用坛子装着卖，不用担心浪费。
老两口一块做，挣点养老钱没问题。
“镇上有人卖豆花，可是压根没人买。”村长觉得这法子不成。
文歆婉说镇上豆花不够嫩，加上挑到街上就凉了自然没人吃。
得用车推去，用稻草织个窝子把木桶围起来保暖。
另外弄个炉子烧糖水，糖水一直是热的，喝起来肚子舒坦。
村长又追问豆干豆腐rǔ的做法，文歆婉让他先把豆花卖好再说。
“豆花好卖也就用不着张罗后头的事了。”她说。
文歆婉心说看在过去村长偷偷接济过丁家两回的份上，告诉他豆花的做法已经不错了。
村长这才回过神来，他是来道歉的，竟然好意思让别人教他如何赚钱。
他千恩万谢起身回家，打算晚上便召集全村议事，把村长的位子传给儿子。
丁一殊说文歆婉不该跟老村长这样说话，虽然句句都是对的，可也要委婉一些才好听。
“人生短暂，我没心思哄着别人。”文歆婉收了碗放回厨房。
丁越睡到中午才起来，嘟嘟囔囔说明天再回京城，得再吃两顿家里的饭。
“要不是我托人给老六捎信，靠你跑腿还得让老六多担惊受怕一天。”文歆婉没好气的说。
“京城没什么好的，做伙计在哪都一样起早贪黑还要挨骂。”丁越叹了口气。
文歆婉说家里不是没有条件给他开铺子，但是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
让他平时多跟在掌柜屁股后头，学学做营生的本事，再不济跟铺子柜台上的伙计多接触接触。
“柜台的伙计跟我关系可好了，二嫂你就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