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來是會打電話的啊？」
程山櫟過年回了澳大利亞，剛把孩子哄睡著躺上床。
徐陸不太愛說話，他們平時都只發消息，這傢伙大半夜的打電話來，八成是有事，她邊接著電話，邊笑著安撫一旁醋罈子翻了的老公。
他只有這麼個可以問的人，一時沒忍住打了電話，卻又繞半天說不到重點。
「徐陸，你到底想說啥？大半夜的，再磨蹭我們家老於得順著網線爬過來殺你了啊。」
「她最近……還好嗎？」
程山櫟瞭然地笑笑，能讓徐陸半夜打電話的，也就那麼一個事：「好著呢。」
「我上回給她介紹了個做私募的，比我們大兩歲，條件是真的好，也沒什麼毛病，就是挑。又想找漂亮的吧，又要人家文憑好，生活品位興趣愛好也不能俗氣了，還不能是盯著他的錢去的。挑來挑去單到現在。」她頓了頓，忍不住酸了起來，「哦，他模樣也不錯，你說說，這不就天生一對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從嗓子眼裡擠出點響：「嗯，那挺好的。」
「你就是要問這個？」
「耽誤你了，跟老於說聲抱歉，我掛了。」
「你等會兒。」程山櫟看著他這死樣子就著急，「我說徐陸啊，前兩年是誰信誓旦旦地跟我說，十年二十年都等得起的？你到底是希望她趕緊把你給忘了，開開心心結婚生子呢，還是希望她誰也看不上，一直等著你呢？」
「大家老同學，我也不瞞你，高經理對青臾是挺滿意的，但好像也就見過幾次面，還沒有正式說交往吧。你要是這會兒回頭，好好道個歉哄一哄，說不定還來得及。」
見徐陸不吭聲，她也有些脾氣：「我跟你說啊，兩年多夠長了，你再這麼猶豫不前的，我也不站你了。人家條件那麼好，要是他們能成，我一樣替她高興。」
「嗯。我知道。」
掛了電話，又盯著電腦發了會兒呆。
他也說不好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希望她能儘快走出過去，家庭和睦，婚姻美滿，一生無虞，但夜半無人時，也會害怕她真的不再等他了。
她說她不是那種老想著回頭的戀愛腦，好聚好散沒什麼不能向前看的。
他知道她只要真的放下了，就不會再拿起來了。
主管回來拿東西，看見徐陸還坐在那兒，過來打了個招呼。
公司的待遇比起國內大廠優勢不算特別大，但ep簽配額足，所以來這兒的中國同事大多是為了孩子教育，都是拖家帶口。
徐陸說是女朋友在國內，可來了快三年也不見來探親，逢年過節他也不回去。不過這都是員工的私事，不好多問，看徐陸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寒暄了幾句讓他早點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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