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们把你们女儿嫁过来,我天天给她当牛做马,她皮肤娇嫩受不一点点晒,不能干一点点活,家里家外大大小小的活计哪个不是我干?”
“那是你应该干的!”
“对,我是应该,我每天起早贪黑干农活,作为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天天还村里其他的男人一样赚全工分,还被你闺女嫌我偷懒。”
“我每天忙完农活饭都来不及吃,要先跑回家给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你闺女做中午饭,做晚了就会被你们骂我磋磨她!”
“你闺女的衣服全部都要我来洗,我不小心洗掉了一个扣子,你们说是我故意扯坏的,到处宣传我是黑心烂肝的畜生!”
“你闺女有洁癖,不愿意去村里的公厕,只愿意在家里的痰盂里方便,我天天给她倒屎倒尿,还要仔仔细细刷洗干净,月初我发高烧少倒了两天,你们又说我故意虐待她!”
哈
茹邈都气笑了。
“有我这么虐待人的么?当牛做马任劳任怨还不够,还要任你们污蔑任你们谩骂才行吗?!对,我是故意离开村子的,因为我不想和你们这些人继续有任何瓜葛,不行吗?!”
“你这个小畜生——你都是在狡辩,你就是在虐待我闺女,就是在磋磨我闺女,我好好的如珠如宝的闺女到了你家被虐待得都晕倒了,她从小没受过罪,你是又饿她又气她啊!”
“从你闺女嫁过来,我一天三顿给她做饭,可没一顿饿着她!哦除了上个星期那次我高烧,我高烧了好几天还要去干干农活,并且应你们的要求不能先去集体食堂吃饭,要先从田地里回去给你闺女做饭,不然你们闺女那脆弱的胃会因为晚吃一小会儿就胃疼,结果我还没跑回家就直接虚弱得晕倒在了路上,头砸在石头上流了那么多血。”
茹邈指着自己的额头,讽刺的眼神里有泪水闪烁:“到现在我的疤还没好,就这么一次没给你们闺女做饭,你们就恨我恨得巴不得削我的骨抽我的筋!在村里对我喊打喊杀,要不是我好朋友告诉我,让我赶紧跑,我怕是已经被你们打死了!”
茹邈一股气说完,压着情绪看向身后已经完全变了脸色的一桌人。
“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但是我问心无愧,我不觉得我有哪一点对不起天地良心,哪一点对不起道德法律,哪一点对不起公序良俗!”
茹邈字字铿锵、几近泣血的声音狠狠砸在每一个人耳膜。
杜老爷子不动声色的脸上已经明显染上怒意,他一旁的杜明衡更是仿佛听了什么极其匪夷所思的话一般,瞠目结舌。
而一直盘着玉扳指的傅别风则是罕见地抬起了眼,锋利漆黑的视线扫过所有。
“你个小畜生简直强词夺理!!!”
孟母气得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撕茹邈的头发,结果被茹邈闪开。
“当初你哥求娶我们家小柔,就是再三许诺了不会让她受一丝的委屈,结果真嫁过去了受尽你的磋磨!你们恶毒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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