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阮柔是今年一月底嫁过来的,茹寒毅婚假事假并年假,一共陪了孟阮柔一个多月,三月上旬茹寒毅离开后,孟阮柔回娘家住了半个月,接下来便一直在茹家,由茹邈照顾不,应该说是伺候了。
茹邈一边要在大队干活赚工分,一边要准备高考,一边还要把孟阮柔伺候得舒服妥帖。
从每天四点半睁开眼到夜里十二点半躺下,她没有一刻休息的时间,可即便如此,却还是不能让孟家人满意,总认为她虐待了孟阮柔。
“每日核对工分时,我都看到那本子上清清楚楚记着我是全工分,怎么,你茹文芳难不成还能以公谋私,动手脚不成?”
“你说是全工分就是全工分?!”茹文芳皮笑肉不笑,越发得意了,她虽然不能确定茹邈到底是多少,可月底公布工分之前,她有的是机会动手脚。
在计分本上动动改改这点儿事,虽然不是经常干,但她家也不是干了一回两回了。
“我看我哥记的你连八分都没有呢。”
“谁说你哥哥记的连八分都没有了?!”
一道清脆明亮又气喘吁吁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炸开。
众人不由得向身后看去,只见赵寻月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而她手里正高高举着的,恰是众人最熟悉不过的计分本!
在她的身后,一个身材颀长容貌俊秀的青年迈着大步紧跟着。
顾明冲!!!
即便早早做好了准备,再次见到最恨的仇人之一,陡然掀起的滔天恨意依旧让茹邈险些流露出些许不对劲的神情。
茹邈掩了掩神色,再撩起眼皮时,本还在人群外的顾明冲已经快速越过人群,走到孟阮柔面前了。
此时的顾明冲按理说是和茹邈在暧昧中的,可如今他连看也未看茹邈一眼,只是温柔至极地看着孟阮柔:“别怕。”
茹邈内心冷笑,面上却是欣喜不已。
“大家快看,还我嫂子清白的证据来了!”
明明是与她最相关的事情,偏说成是还孟阮柔清白。
——茹邈从没发现,原来用孟阮柔之道还其之身,是那么好用。
茹文芳脸色瞬间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哥的记分本会在赵文芳手里。
她现在可还没来得及改!
她冲过去就要去撕打赵寻月:“赵寻月你偷我哥的计分本?!你是偷的吧!我看你就是偷的吧!!!”
可赵寻月跑得多快,她一边在人群里四处跑,还一边将计分本翻开了,指给大家看。
“我可不是偷的!大家快看,根据计分本记载,最近一月邈邈茹邈同志除却高考两日外,的确每日皆为全工分,而上月也是超过一半为全工分,上上月几乎整月都是全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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