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怔了怔,大约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么温和有礼的声音,但她有自知之明,知道那不是给她的。
她语气淡淡地开口:≈ldo;我没换号码。≈rdo;
话落后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才听纪母道,≈ldo;找我什么事?我记得我说过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rdo;声音已然不复刚才的模样,只剩下冰冷的疏离。
纪瑶习惯了,顿了顿道:≈ldo;生活费。≈rdo;
≈ldo;我如果没记错,你已经大四了,为什么还跟我要钱?≈rdo;纪母就像在对待一个泼皮无赖般,语气只有漠然,≈ldo;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我还要照顾家庭,没那么多闲钱给你,你去找纪州成要,让他负责。≈rdo;
≈ldo;我会找他的。≈rdo;纪瑶的语气依旧平静得如一潭死水,≈ldo;你们当初说好一人一半。≈rdo;
那头的纪母没应立刻回答,纪瑶透过这沉默大概能想象到纪母此刻脸上的嫌恶,果然过了片刻,她便丢下一句:≈ldo;等他给了你把记录发我,到时再说。≈rdo;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入秋后a市的夜晚降温了,纪瑶在客厅坐了一会就感觉身上一阵凉意。她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慢吞吞喝完后,才给纪父打去,但打了几次都是关机。
想来以后也不会通的。
可能真的是习惯了,对于父母的态度纪瑶并没有觉得伤心或难过,非要说的话,她更多是感到不解。
如果真的这么讨厌,当初又为什么要生下她呢?
生了又为什么要养她?
让她一个人自身自灭多好,她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晚上临睡前,纪瑶照旧给傅廷西发信息,问他回家了没有,没有的话记得不要玩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她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对上傅廷西就总有说不完的话操不完的心。
信息依旧是石沉大海。
她最后又发了句生日快乐过去。
闭上眼前,她仍然想着,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跟傅廷西一起过生日。
≈hellip;≈hellip;
第二天,纪瑶很早就醒了,她在兼职群里接了一份送牛奶的活。酬劳不错,就是所在的小区有点远,她只能早早骑车过去。
忙完后她在路上买了个包子当早餐,然后才去学校。
大四开始后,纪瑶要忙着找实习工作,闲暇之余还要打兼职,她的时间排得很满,但只要是关于冰球社的事,她再忙也会推掉一切去参加。
因为傅廷西在里面。
冰球是傅廷西的最热衷的一项运动,纪瑶在上大学后才意识到不在一个系的两人相处时间根本没有多少。她是学经济学的,而傅廷西则为了继承家里的事业选了管理学。
很不巧,这两个院系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纪瑶为了能离傅廷西近一点,便跟他参加了一个社团。
且不说纪瑶对冰球一窍不通,光是那一套装备下来就要不少钱。
但纪瑶还是买了,入社的钱也准时交了上去,每次活动都按时参加,费用也不拖延,所以社团的人就是再讨厌她也没办法,赶不走她。
今天冰球社有举办比赛,纪瑶虽是替补,但按照规定还是要去的。因为上次训练完太晚她把冰球服放在宿舍,所以得先回去拿。
这个点宿舍里的人都在,大约是今天上午没课,这会三个人都躺在其中一个人的床上边玩手机边凑在一起聊天。
见纪瑶进来,几个人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纪瑶抬眼望去,就见自己的床上放了好几个行李箱,而原本放在那的冰球服则被丢在厕所门外靠近垃圾桶的位置。
很不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