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南迦还在梦里,但有一只手在扰她清梦。
她睡得正香,但睡衣里就是钻进了一只不该出现的手。她咕哝了声,翻过身来,迷蒙地睁眼,“顾识洲……”
她下意识就能叫出捣乱的人的名字,就像是刻在她骨子里的dna。
可能是这个人做了太多次坏事,在她这里甚至都已成习惯了吧。
顾识洲勾了勾嘴角,应了一声,应完后就亲她,在她身上不停捣乱。
南迦终于忍无可忍,像初醒的猫儿一样,伸出爪子想挠他一下。
顾识洲一下一下地亲着人,愣是把她的起床气给亲没了。
南迦还没醒,就被他弄醒了。
他今天还算是温柔,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红痕。
她以前生活在乡野,沙尘很大,风吹日晒,皮肤不免有些粗糙。在这里被他当成笼中雀一样地精心养了两年,皮肤好了很多很多,如同重获新生,细腻得一用力就红。
他笑言过,她大抵天生底子好,只是原先被糟蹋了好皮肤。
她倒是无从得知他这话对不对。
毕竟她从一出生,就是那样的环境。
一通折腾,南迦又熟睡了过去。
他也没起,拥着她一起睡。
这下,一睡就到了下午。
南迦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黄昏的余晕透进屋中,稍显几分落寞的寂寥。
她左右看看,他已经不在床上,便下床去找他。赤脚踩在地毯上,脚背白皙细腻,似雪一般,倒真像是精心捧在手心里的雀儿,娇养着,浑身上下都是精致到没有瑕疵的细腻完美。
他在客厅打电话,她脚尖轻点地,悄悄走到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顾识洲身体一僵,意识到是她后才复又轻松下来。他摸了摸她环在他腰间的手,交代着电话那头的助理:“饭菜可以送来了。”
徐特助没有再说别的,话止于刚才。
电话挂断,他回身把她搂进怀里:“饿不饿?”
“饿。”
呼吸交缠,他又俯下身来。她像是他的瘾,他怎么都觉得吃不够。
她的呼吸要被他吃尽,呜咽了声,把他推开,“你还没吃饱吗?我要吃了!再不吃,你撑死,我饿死。”她乜他一眼,但就这一眼,也是盈满风情。
饭菜像是随时预备着的,不过她洗漱的功夫,五分钟左右吧,门铃就响了。
她却是见惯不惯,毕竟也这么吃了两年。只一边拿着碗筷一边说:“要是能吃一次你做的饭就好了。”
顾识洲挑眉,“这饭菜不好吃么?”
南迦默默吐槽了下这男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这是好不好吃的问题么?这是我想吃你做的饭的问题好不好。”
顾识洲笑了下,“我做的肯定不如这个,说不定都不能入口。”
“那也想试一下。我还没见过你做饭,不知道你做饭是什么样子耶。”
顾识洲没把这话放心上,只拿了个碗盛了饭给她:“不是饿了?尝尝。”
他不是每次都叫同一个厨子做饭菜送来,时不时会换一个,所以南迦倒也吃不腻。
况且,别说是这样的雕了花的精致菜肴,就算只是家常便饭,她其实也喜欢吃的。
她吃着吃着,发现顾识洲好像有心事。
最近他事情好像很多,心事好像也很多。
她把一道菜里的玫瑰雕花夹到他面前,“送你朵花,好好吃饭。”
厨师手艺很好,雕花手艺也是一绝,玫瑰花雕得栩栩如生。她猜测,怕不是被他从哪家五星级酒店挖来的人?
顾识洲看着眼前的花失笑,欣然应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