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这才反应过来,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同光,“你?你竟然背叛我?”
李同光冷笑,“二皇子说笑了,臣的主子只有圣上一人,何来背叛之说?”
二皇子身子软倒,瘫在地上,他爬向安帝,“父皇!父皇!儿臣错了啊!”
安帝居高临下用冷眼看着他,“朕这一路上给了你无数次机会,但凡你能醒悟一次,朕并非不能原谅你。”
二皇子这才终于明白这一路的太过顺利,原来都是安帝给他的机会,他浑身颤抖,“不!不!父皇!是……是李同光!是他挑唆的儿臣!”说着,他猛得起身扑向李同光,“是你!都是你!”李同光一个闪身,反手用剑柄击晕了他。
安帝转身不再看向这个儿子,“拉下去,打入天牢。”
“是。”
安帝孤独地走回寝宫,虽仍是狼行虎步,但终于显出了一点老态和孤寂。
安帝看着空荡荡、四处是素色的寝宫,对内监说,“宣贵妃来陪朕。”
内监低声道,“娘娘昨日就已去法寺为大殿下求祈冥福了。”
安帝一怔,喃喃道,“又只剩朕一个人了啊。”
“拿些玉泉酒过来。”
“遵旨。”
“等等,换成碧烧春。”
内监惊疑,“陛下。。。。。。”
安帝踹了他一脚,“就是先皇后最爱喝的碧烧春,叫你拿,你就拿!”
安帝独酌了片刻,宣内监,“邓恢呢?他去哪了?”
内监惶恐,“邓大人……东湖草舍好像出事了,邓大人和长庆侯都已经赶过去了……”
安帝一挥袖,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都甩了下去,“东湖草舍?”
内监五体投地,跪在地上,两股战战。
邓恢和李同光赶到东湖草舍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们二人又急匆匆回到了皇宫。
两人跪在安帝面前,不敢言语。
安帝走到邓恢面前,“邓恢,今晚梧国的人为什么会劫走杨行远?守卫的是一直都是交给你们朱衣卫来做,为什么偏偏是今晚?”
邓恢刚要回答,安帝从旁拔起一把剑插进了邓恢的手中,邓恢吃痛,但也不敢发出声音。
“邓恢,你是不是觉得,朕上次只要了朱衣卫几个人的命,不敢要你的命?”安帝又将剑拔了出来,“给朕查!查不明白,你提头来见。”
邓恢脸上堆起笑容,“是。”
安帝又看向李同光,“给朕把杨行远抓回来。”
“滚!”
李同光和邓恢退了下去。
走到殿外,邓恢压低声音问李同光,“长庆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李同光挑眉,“邓大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上次长庆侯救我手下,我是欠你一个人情,可是你到底想做什么?”
李同光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明夜酉时,大相国寺,邓大人,不要试图带亲随。”说完,李同光不管邓恢的反应,快步离去。
邓恢按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眸中有精光流转。
夜色中的大相国寺庭院,空无一人。
邓恢独自进寺,便看了面向他而立的李同光,和背对他而立一袭红衣的如意。
邓恢拱手,“任左使。果然是你。”如意闻言转过身来,看着他。
“大殿下、汪国公他们,都是你杀的?”